城主府大院里内,张凡、平女部部长许安佳、六位城主、司法院左右司法安德明与梅洛斯,乃至于平日尚不参政的财务部部长乔治,皆齐聚于此。
张凡端坐于大殿的正面前。余下的人,分为两列,各站于张凡左右手的方向。
没过多久,便见着今天的主角,即将要被处死的史蒂文,在欧文的押送下,出现于此。
不,更准确一点的说,是被欧文搀扶着,才能走到这里来。
昔日的锦缎丝绸,变成了单薄的麻布囚衣。
昔日的穿金戴银,变成了铁冷的手铐脚镣。
昔日的意气风发,蓬荜生辉,变成了油头垢面,面如死灰,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因为干渴而燥裂,如一具行尸走肉的丧尸。
欧文像护士搀扶病人一样,把史蒂文搀扶都院子的中间,尔后双手一放,史蒂文便像是出于本能一帮,跪倒在地上。
至此,张凡微微侧头看向加赫里斯。
那怕是见得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如此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仍是面不改色。
尔后,张凡转环视向众人,缓缓开口问道;“有谁愿意担当刽子手,斩下犯人史蒂文的头颅?”
许久。
都无人回话。
每个人都像根木头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此,张凡则不慌不忙的重复问道;“有谁,愿意担当刽子手,斩下犯人史蒂文的头颅?”
张凡以为,这一次也会是无人作答,并做好了再问第三遍的准备。
但令张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加赫里斯往前迈出一步,双手抱拳。
“回救世主大人,属下愿意担当刽子手,亲手斩下罪人史蒂文的头颅!”
听得此言,一旁从头至尾,都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的史蒂文,终于有所反应。
转动着干瘪的眼珠,看着自己的父亲,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难从喉咙发出一个音符。
原来,我是要在我的偶像面前,死在我的父亲手里么?
史蒂文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等候着死亡的到来。
而张凡,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立即以赞叹的口吻开口;“好!好一个大义灭亲!”
“来人,赐刀!”
说着,张凡轻轻挥了挥手。
得到示意的欧文,便立即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把完全由普通铁矿打造而成的大刀,送至加赫里斯的身前。
加赫里斯毕恭毕敬的伸出手来,双手接过大刀。
但加赫里斯并没有立即用这把刀去了解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而是再往前迈出几步,于距离张凡更近一点的地方,双膝下跪,把大刀轻轻地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接着,手掌向下贴在地面上,把额头重重磕了下去。
“请救世主大人恕罪,在正式执行死刑前,属下斗胆恳求救世主大人,再给我的儿子,犯人史蒂文一次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如救世主大人愿就此网开一面,属下远永生永世伺候在救世主大人的身旁,当牛做马!”
张凡用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椅子的扶手,“如果我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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