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下班方便,以后去新公司也能省不少时间。”
易朗月笑着,不知道给怎么丰富这闲话家常。
夏侯执屹知道:“郁主任女中豪杰,能定下来可见工作努力、勤劳肯干,我听朗月说,绩效优异的员工才能拿到名额,想不到就有郁主任,现今像郁主任这样工作表现优异的人不多见了,以后还请郁主任多多照顾小顾,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们也定当所能,家装公司找好了吗?一定要挑一家经验丰富做工老道的公司,郁小姐心里有选择了吗?没有的话我推荐你一家?”
易朗月佩服不已:“对,对,我哥做这一方面的,有很多认识的人。”
郁初北尽量揣测对方心里的意思,莫非是说自己已经很优秀了不要在肖想其它东西了?要不然给你一笔装修费,以后不要来往了?
郁初北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果然不适合跟高手过招,干脆直接从包里拿出顾君之送她的‘礼物’,思来想去,只有这个东西可能触碰了易家的逆鳞,毕竟这对镯子一看便比他平时送自己的东西值钱。
顾君之看到了,眉眼弯弯:“礼物。”
郁初北揉揉他的头,揉下一些沙粒:“嗯。”然后看向易朗月、大表哥:“这是他来拿了的,我没有动,一直说找个机会还给你,结果拖到了现在,麻烦易设了。”
易朗月看眼夏侯执屹。
夏侯执屹看他一眼,他对东西没印象,但听管家提起过。
夏侯执屹隐隐约约觉得郁初北某些东西相差了,但一闪而过,具体是什么没有抓住。
夏侯执屹伸手,手覆盖在盒子上没有直接拿。
顾君之看也不看,他的小瓶子更重要。
夏侯执屹方拿起来,打开,又盖上退回去:“既然是小顾给你的,就是你的。”
“这——”
没关系,这东西家里多的事,随便拿:“这是小顾的一片心意,小顾能这么喜欢你也出乎我们的意料,他给你,你就拿着。”不拿着也没什么用。
郁初北有些为难,到不是觉得东西贵重,而是东西有其他监护人:“他平时还零散的给我过一些其它的,我觉得有一枚小葫芦挺贵重的,都收着,今天出来的匆忙没带,等回去了我给易设送过去。”
夏侯执屹知道哪里不对了,她可能觉得她自己拿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的确桌子上的镯子和她所说的葫芦,别说在普通人家,就是易朗月这样家底殷实的人家恐怕都是好东西,现在都被‘傻里傻气’的顾先生拿来送人,郁初北会这样想也不奇怪。
“不用,我们的东西都是分开的,他给你就是你的。”
可他如果不给我,可能就是你们太太或者母亲的,我拿了,你们到底就少了,即便他们因为兄弟情深不在意这些外物,老一辈的人呢,到底不好:“没什么,我本身也不喜欢这些东西,天天在库房忙,稍不注意还能碰碎了,不合适。”
“真不用。”
夏侯执屹直接开口:“碎了你就听个声,都说玉碎的声音是难得的美乐,咱们也奢侈一把。”
郁初北笑笑,觉得两人是非常真心实意的在推脱。
郁初北笑着:“那我也不客气了,就收着,以后且不能再让他碰这些东西,今天是给了我没什么,改天随便给了别人总不太好。”
除了你他没有给的目光,夏侯执屹突然觉得自家换来换去的先生很‘傻’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心态飘了?
“有件事想跟两位商量商量不知道方不方便。”
“郁主任你说。”易朗月抢先一步开口。
夏侯执屹瞪她一眼:“郁主任还跟我们客气,有话就说。”
郁初北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她脸皮再厚对着男人说这些她也……
郁初北深吸一口气,按住还想乱转的顾君之开口道:“是这样的,易设也知道我和君之……”尴尬。
夏侯执屹急忙点头,‘体贴’的化解尴尬。
“我想……”郁初北更不好意思了,脸颊有些微红:“我那里距离公司也近,平日下了班我也没什么事情,如果叔叔阿姨有什么事,照顾君之不方便,君之可以去我那里。”呼!终于说出来了!
夏侯执屹看向易朗月。
易朗月心想你看我干吗,你能管住谁的脚:“是不是,太麻烦郁主任了。”替顾先生矜持一下。
“没有,没有,我……觉得小顾挺安静的……而且也可爱,一起生活会很愉快。”
您绝得愉快就行,所谓朝闻道夕死足矣,希望到时候你能撑住。
夏侯执屹立即替顾先生点头,看顾先生现在的样子也不像能被他们拽走的人,就是:“小顾他身体不好您知道吧?”
“知道一点。”
“对,他从小体弱,加上又受到过伤害,母亲去的也早,爷爷也……”夏侯执屹说着神色微微动容。
易朗月嗤之以鼻,演的不嫌累。
“所以郁小姐以后费心了,装修的时候一定要说话,小顾他很多东西闻不了、吃不了、看不了、听不了,你不要怕麻烦我们,照顾小顾始终是我们的责任,接受这些你也不要有任何负担,万一小顾发病了,对你,对我都不好,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让小顾健健康康的。”一辈子都这样腻着,不要千万不要再出来了都行!
郁初北这次真不好意思了,而且对方好像是同意了:“这个真不用,我——”
“郁小姐,不要推辞,这不是为了你,这是为了小顾,都是为了小顾——”
郁初北觉得无力反驳,都说是给君之了,如果拒绝了,发生了什么意外,反而让事情不美:“那就劳烦大哥了,多少钱回头我给你转过去。”
夏侯执屹想推脱,但想想直接开口:“等结算结果出来咱们再谈。”
“好。”
“只顾着说话了,吃饭,吃饭。”
易朗月:“郁主任,吃饭。”
郁初北刚拿出筷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易设你们小区的安保为什么说你没有兄弟姐妹?”明明有哥哥有弟弟。
易朗月闻言放下筷子,轻叹口气:“其实,执屹也是我表哥。”
“表哥?”
夏侯执屹急忙接口道:“对,从小我父母就不在了,是在朗月家长大的,只是我高中时就出国了。”
“哦,那……”怎么会也没有弟弟?
“改天请郁小姐去我们家吃饭,阿姨早说想见见你了。”
“好啊,有时间去拜访叔叔阿姨。”
……
顾君之挽着郁初北的手,走在灯火阑珊的人行道上,顾君之不时不安的让初北看他。
郁初北在他靠过来时,会配合的用额头碰碰他的头、捏捏他的耳朵:“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顾君之委屈不已:“我没有乱跑。”
“是啊,我跑的,下次跑还会有坏叔叔把你抓起来。”
顾君之沉着脸看着她。
郁初北好笑:“逗你的,快笑一个。”说着捏捏他的脸,看着他完全不设防的样子,随即伸手抱住他的腰:“我也想你了……”很担心,郁初北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温暖有力的心跳,这些天不安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顾君之愣了一下,同样张开手臂轻轻的抱住她,没有占有欲、没有要把她融入骨血的迫切,轻轻的,犹如今晚的月色,温暖、旖旎:“我更想你,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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