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郁修停好车后,抬步走进射击场。
这是位于T市东城区西口镇北约几十公里的国防重点基地,一般人不能进来,就算是有人出钱来这里参观,也要在军队公安系统有关系的情况下才能混进来。
而穆郁修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原因之一除了他的外公曾是T市军区武警部队的司令员外,他自己曾经也在陆军部队,并且还是特种部队待过两年。
穆郁修刚走到场馆外,池北辙和郑玉容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郑玉容淡淡地瞟了穆郁修一眼,“你来的太晚了,我们正要转移阵地。”
“去哪里?”穆郁修并肩和池北辙走在一起,两人身形相差不远,又都是英俊不凡,让人特别赏心悦目。
郑玉容的脸上这才有了淡淡的笑意,“去赛马,输了的那个晚上做东。”
穆郁修笑了一声。
池北辙边走边问:“怎么来那么晚?”
“中途去了趟我母亲的墓地。”
穆郁修的声音很平静,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池北辙闻言却是顿住脚步,拧起长眉问:“你没有事吧?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你的职业病又犯了,当了几年医生,看谁都有病。”穆郁修掏出烟递给池北辙。
池北辙摇头,穆郁修没有多让,自己点了一根夹在修长如玉的手指间,边走边跟池北辙闲聊。
“你自己注意身体,不要抽那么多烟。”池北辙叮嘱着穆郁修,神色复杂地问道:“早上你在电话里说你把温婉带去见容昭明了?他认出温婉了吗?”
穆郁修的手指颤了一下,烟灰落掉大半,他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好友,“我试探过了,他应该只是觉得面熟,想从我手里像要其他女人一样要走温婉……”
说到这里,穆郁修的眼眸里聚起一片森然之意, 昨天他带了温婉过去,容昭明竟然以为他是要用温婉和他做什么交易吗?
蠢!
不要说是让别的男人碰温婉了,他们连念想都不行。
以往他会把女人介绍给容昭明,是因为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于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容昭明喜欢,倒不如卖给容昭明一个人情,但是温婉不一样。
谁也不能碰温婉,容昭明若是有那个胆子,他废了容昭明。
“你想利用温婉得到容氏和盛氏,这步走得太险了。这么长远复杂的计划,稍微出点差错,你都会功亏一篑。”池北辙是现今医疗界大亨,自然精通商场里的运筹帷幄,“温婉的父母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且你的母亲当年也帮温父温母销了所有档案,如今仅仅是让容昭明见了温婉一面,你怎么确定容昭明会起疑心,而去查温婉的身世?”
穆郁修想到温婉冷若冰霜的脸,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下,半晌没有说话,稍微出点差错吗?
比如他控制不了温婉,也比如温婉不会那么轻易被他利用……任何一点失策,都会让他这些年所有的布局付诸东流。
郑玉容正听着,见两人沉默,她笑着讽刺了穆郁修一句,“这些年盛大少爷走得哪一步不险?他非要把报复盛家的这条路走到死才会甘心。”
穆郁修闻言斜睨郑玉容一眼,哂笑道:“陈太太,你那脑子充其量也只能斗斗小三了,不要给哥添乱。”
“是!我斗小三,你盛大少爷就防着自己的女人不要给你戴了绿帽子吧。什么沈哥哥?我看是情哥哥还差不多,我还真不信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会寂寞难耐天雷勾地火……“
“阿容,你话太多了。”池北辙眼瞧着穆郁修要发怒,皱眉打断郑玉容。
这时三人已经走到各自的车边,穆郁修发动车子,“最后一个到马场的,输掉正在开得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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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度因为要早起去某市,便就没有叫醒温婉,他做好早餐,把字条压在茶几上便离开了家。
温婉只有到书房里看书打发时间,压根没有把昨天穆郁修的威胁放在心上,到了晚上10点多,穆郁修打电话过来,“不来了?”
“嗯。”温婉手中拿着一本书,坐在床头,灯光把她的脸映照得十分柔和,语气却冷冷的,“今天很晚了,我已经睡下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后,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温婉心想着照穆郁修那脾气估计又要厌烦她几天,不再找她,也就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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