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迟迟松开她的手,然后扭头就进了那屋子里,正如迟迟所想的一样,屋子里面的确是只有刘楚琛一个人。
他这种人,那是最最心高气傲不过的了,也不会觉得这会是个危险什么的。
有美人相约,他素来觉得自己风流翩翩,又怎么会任由人留在这里面煞风景呢。
果然迟迟进来,他就站起来,一甩袖子,还好似是当初的那个玉树临风又不谙世事的王子一般,“锦阳公主殿下。”
迟迟回了一礼,福了一福,“见过王子。”
刘楚琛便示意她坐,又说,“咱们也是有许久未曾见过面了。”
迟迟笑了笑,“是啊,再见面也的确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呢。”
迟迟眨了眨眼,一脸懵懂的样子,“不知道皇姐在北阴可还好?”
刘楚琛挑眉,“你觉得呢?”
迟迟便说,“皇姐当初在陈国就是得殿下厚爱才得以嫁去北阴,想来肯定是和王子恩爱非常,日子也一定是过的很好的。”
刘楚琛笑了一声,“殿下这样想吗?”
迟迟便说,“难道不是吗?”
刘楚琛就说,“是或不是,现在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迟迟点了点头,“王子说的是。”
迟迟始终没坐,刘楚琛也就又站了起来,“怎么,殿下今日约我前来,可是却这样防备我?倒是连和我一起坐下喝杯茶也是不肯?”
迟迟摇了摇头,“王子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
刘楚琛不吭声了。
迟迟直接开口,“王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要和父皇要我?”
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来,“我自诩和王子甚少往来,也不觉得自己有怎样的惊人之姿值得王子退出两城,甚至王子身边美人如云,我又不过只是蒲柳之姿罢了,王子如此,到底是为何呢?”
刘楚琛往前一步,突然就伸手去按住了迟迟的肩膀,两人原本算是陌生男女,不该是有这样的亲密举动——对于迟迟而言这原本不算是什么亲密举动,但是在这样的古代。
两人之间有碰触,那就是的了。
他按着迟迟的肩膀,不容挣扎的让她坐下,然后语气还是如之前那样温和,“殿下先坐,何必这样紧张。”
他袖手,亲自给迟迟倒茶,然后便说,“从我见到殿下的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殿下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肯定也不会是一个如殿下自己所说,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公主。”
他笑了笑,“一开始,和亲的人其实是殿下不是吗?”他语气低下来,“只是殿下,多半是没看上本王?所以才想了办法推拒了。其实本王挺好奇的,当初本王听说,殿下在这宫里头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最后竟然也都是如愿以偿了。后来……”
他眼神越发的冷下来,“嘉和的事儿,其实本王之后也了解过,好似和殿下也脱不了关系?”
迟迟看了他一眼,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件事都尘埃落定了,可是刘楚琛竟然是还不肯罢休。
她笑了笑,“事情都已经过去这样久了,王子还念念不忘吗?”
“念念不忘的不仅是事儿,还有人。”
刘楚琛背着手站起来,他站在窗边,临风而立,那真的是一个风流倜傥。
怪不得嘉和是当初见过那样多世面的人也是对他一见倾心。
这人的确是有这个资本在的。
“自我走后,一直都对殿下念念不忘。”
迟迟突然就笑了一声,“王子玩笑了。”
“若是玩笑,今日我便不会来见殿下。”
刘楚琛带了点笑意,“我在国书上说,我想要殿下,这都是真真实实的事儿,为此,即便是叫我交出两座城池,交出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城池,我也在所不惜。”
“我有什么值得的。”
“殿下当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刘楚琛扭头过来深深的看着她,“但是殿下,你就只是这样的坐在这里,就足够叫我心动了。”
他轻轻的叹了一声,“就单单是这个,在本王过去的这么多年的时间以来,就可以说是难得了,难道还不值得吗?”
迟迟笑了笑,“殿下,您是太觉得自己是那个深情的人设了吗?时间久了,如今就是连自己也是可以骗了?”
刘楚琛无所谓的耸肩,他这光风霁月的样子竟然还显出一脸的痞气,“殿下若是不相信也没什么,总归等到殿下和我一起去北阴,一切殿下也就都清楚了。”
迟迟喝了一口茶,“王子,今天我来就是和你谈这件事。”
她放下茶杯,“我不去北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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