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佳笑了一声,“刘楚琛是什么人,你觉得他会被锦阳算计试探?他心思深沉,你之前送过来的折子我也都看了,他若真的不是北阴王的儿子,尚且是可以忍耐这么多年,从不说出口。哦对了。”
纪佳挑眉,“你之前说的那个马夫?我的确是叫人去寻了,但是,竟然是早早的就已经死了。”
这是曹汀愈也不清楚的事儿,他一脸惊讶的样子,“死了?”
“说出来都很巧合。就在刘楚琛十岁那年,他给刘楚琛侍马,马惊了前蹄,险些惊了刘楚琛,刘楚琛十岁,就直接赐死了他。”
纪佳又笑,“刚好就是这个人,你说,这是不是巧合呢?”
十岁。
十岁的孩童若是就有这种深沉心思的话,那如今双十年纪的他了,还不知道是到了哪一步了。
毕竟……
十岁若是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北阴王亲生,然后就可以使计去弑父的话……
那也太可怕了。
这件事,若是真的是如此的,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是不会有危险。
若不是弑母这件事真的太过疯狂,刘楚琛未必也是做不出来。
曹汀愈的眼神暗了暗。
纪佳却没有在这里再多说什么,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你说,若是真的是这样的人,我们的这个锦阳公主过去,还不就是被吃的皮啊骨啊也都没有了吗?”
“总归锦阳对我们的事儿也是没有一点知道的,她也不过就是个被养在深闺里面的一个公主罢了,她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说白了,就算是刘楚琛真的有心要套出点她的话来,只怕也是无从下手,因为她就是里头空,什么都不知道呀。”
这话是极低的看轻了迟迟,竟然还从曹汀愈嘴里说出来的。
若是叫锦阳宫的那几个人听到了,还不知道是要做何想法呢。
但是这会儿,纪佳倒是有点赞同,“那既然是如此的话,又何必要多此一举的送她过去呢?”
曹汀愈便说,“儿子只是觉得,素来最是蠢的人,或许才有最不一样的作用。”
纪佳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步,“所以,你觉得,我们或许什么都不会给出去,可是却有可能得到不少东西?”
“未必是会可以得到很多,但是,儿子是觉得,肯定是比咱们什么都不做要得到的多。不管是北阴还是刘楚琛,现在都属于极大的优势,是不需要说谎的优势。”
这倒是。
纪佳皱了皱眉,竟然觉得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既然是不需要说谎,自然也就不必在锦阳公主殿下面前表现出一往情深的样子,他是为了侮辱陈国我们都知道,那是不是还有后招?未来只是带着锦阳走了就一了百了?这些,除了锦阳公主之外,似乎我们是没有人可以开口去问的。”
曹汀愈很清楚,要送迟迟去见刘楚琛的事儿,只能是皇帝开口。
而皇帝自然不会开口,他没有角度和资格去说,统共也就是只有一个纪佳可以和皇帝开口说这件事。
皇帝不会怀疑,这事儿也会成。
纪佳想了想,竟然还真的觉得这件事,是可以办的。
只不过他是想着,“这事儿,收益未必够大。”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又何必是要多大的收益,只要是有收益对于咱们而言,其实也就是够了。”
这倒是真的,纪佳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锦阳公主那边……”
“儿子去说。”曹汀愈接过这活,“原本也就是她说要去见刘楚琛的,这会儿咱们提点意见想来她也不敢不应。”
纪佳挑眉,“只是你要留意,可不能说的太多,若是她到时候被刘楚琛一哄,什么都说出来了,咱们这事儿可就办砸了。”
曹汀愈点头,“义父放心,这点事儿儿子还是能办的。”
纪佳点了点头。
如此便是同意了。
纪佳同意了,那么皇帝那边肯定也就是没有什么别的话了。
一桩事儿了了,曹汀愈也才算是安心了。
夜里他已经是不便再往锦阳宫去一趟。
所以特地是叫季霖去了一趟。
迟迟那边漏夜接到了这个消息,季霖一过来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让她准备准备。
至于准备什么,迟迟很清楚,要和刘楚琛会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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