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皇帝不会信了,这锦衣卫也没有几个是真的对皇帝那么忠心的。
说到底还是不受看重,你有本事到纪佳面前说要谋反试试看?纪佳直接就是扭送给皇帝了。
这就是差别。
但是要安抚大皇子,迟迟还是不得不压下性子继续分析,“所以若是举了皇兄你,这我们甩锅给皇后那边是第一个好处,另外,大皇兄这一下就是真的有机会可以和锦衣卫的人彻底拉扯清楚关系了。”
大皇子挑眉,“什么?”
“其实谁不知道啊,大皇兄平日里和锦衣卫走的近,现在或许是还好些,之前可真的就是说不出的关心亲密,之前父皇遇险,皇兄可敢说和锦衣卫,和皇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这大皇子也是没想到迟迟竟然是这样还挑出来说,一时更是觉得有点失了颜面。
低低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便是扭头不去看迟迟了。
迟迟也不会就这样的事儿继续讽刺他,只是说,“这些事儿不是只有我知道,父皇未必不知道,总归大皇兄你和锦衣卫,那就是捆绑在一起的,既然是捆绑在了一起,今后若是真的要做什么,其实很不方便,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点什么,但是若是真的有不长眼的举了你,这大皇兄你和锦衣卫的关系,至少是在旁人看来,那肯定就是势同水火了。这样,之后锦衣卫的人再做什么事儿,别人也不会想到大皇兄,这倒也是个好处了。”
迟迟最后敲定,“但是最好的还是不打草惊蛇,所以还是找一个不会举了皇兄的人比较好。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和皇兄说,哪怕事情是到了这一步,咱们也是不必害怕的。”
她挑了挑眉,“现在在做的事儿,原本就是与虎谋皮,危险得很,大皇兄不会是连这么一点危险都不敢去冒吧?”迟迟摊手,“那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大皇兄不如是早说,就当是妹妹我之前的话什么都没有说过,从此大皇兄就过上轻松惬意且不必谋划的日子也就是了。”
“殿下?殿下?”
大皇子猛地回神,他转身去看陆知遥,然后便说,“知遥,你想好了?”
陆知遥低着头,“其实也是不必想,殿下也是很清楚,咱们这样的,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陆知遥自嘲的笑了笑,“锦衣卫是我的再生父母,为锦衣卫,属下从来都是可以肝脑涂地的,倒不是说非要叫锦衣卫在陈国有个什么建树,或者是如现在的东厂这样一手遮天,只是希望——希望不辜负之前前辈们的厚望,就希望可以凭借着锦衣卫,为我们自己的国家做点什么而已。”
大皇子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知遥,你是有雄心壮志的。”
“属下不敢。”陆知遥摇头,“说到底,锦衣卫养了属下一场,为的也不是希望属下就这样苟且到老,之前是没有任何办法,但属下真的是看不惯东厂那群阉人成日的为非作歹!”
他恨透了东厂的人,几乎都是咬牙切齿的。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自古以来,东厂锦衣卫之间那就是水火不相容的。
在别的时候,这两方或许还是双足鼎立相互制约,这样两边人虽然说是彼此看不顺眼,但是到底也没有真的能对对方如何。
但是到了这一会儿就是,锦衣卫被东厂碾压的几乎是没有了任何的生存空间。
不说别的了,就是东厂里面任意的一个小太监看见锦衣卫的人都是不以为然的话。
什么飞鱼服,什么绣春刀。
早就已经是成为了笑话罢了。
现在唯一只有东厂的暗袍,才足以叫人害怕。
大皇子便说,“知遥所想,便是本王心中所想了。”他摇了摇头,“其实说白了,本王真的不在意谁是储君,谁是太子,谁又是未来的皇帝。对于本王而言,只要是陈国好,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歌舞升平,这对于本王而言,就已经是足够的了,至于本王如何,这在国家面前,个人也都是小事。”
陆知遥叹服,“是殿下博爱无私啊。”
“但是正如知遥说的那样,这些事要达成,肯定不可能是东厂的人把持朝政,不是他们一手遮天,这是我陈家的天下,必不能就叫那些阉人在这里染指。”
大皇子一拍桌子,“有些人为了皇位不惜一切,甚至是可以和这些畜生出卖自己的灵魂,而本王做不到,绝对不可能和这些垃圾妥协。”
陆知遥立刻便说,“愿追随殿下左右,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他抬头,“如今属下无用,但手上到底也还有一些兵马,乃京城护卫军,只要是殿下吩咐,一句话,属下便是可以召集人马,替殿下清君侧!”
大皇子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会这样的顺利,立刻就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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