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在野心里乱了一拍,看着云峥,见他却像是随口说的。不由得反驳道:“毫无证据就编排一门七派,云长老,说话也不要那么随意好不好?”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听不听由你!”云峥瞥了他一眼,随口说道:“不过也是奇了,别人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这几日解送物资的?先是黎长老,又是甘长老魏长老,下一个会选谁?殷长老,你的物资是不是解送回来了?若是还没有,可要担心啊!”
“啪!”殷在野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花白的长须不断抖动着,显然是气急了。只见他涨红了脸道:“你的意思是,老夫安全把物资带回来,是别人特意放我回来的了?这么说,吴师弟与何师弟,也是如此了?你是不是想说,是老夫跟那些人有勾结?害了黎师弟甘师弟魏师弟的?”
“我可没这么说!”云峥凉凉的说道:“我不过是提醒殷长老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步几位长老的后尘,难道这也说错了?”
“哼,你心里怎么想,只有你自己知道!”殷远图怒声道。他看了看在场的诸人,大声道:“云长老,你这是刻意离间大家的感情,企图分裂瓦解流云,你说,你到底什么居心?”
“居心?”云峥耸耸肩,无奈地说道:“咱们在这里,不是要想着解决方法嘛!那是不是方方面面都该考虑一下呢?你们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只能什么也不说了。”
“云长老虽然也是出于公心,但这些影响团结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吴长老也不无责备对云峥说道:“现在,当此危难时刻,我们更要戮力同心,共度时艰才是。可不要无端制造事端。”
其余几位长老没有说话,闻言也是暗暗皱眉,暗道云峥却是说话有些不注意分寸。
普长老看着坐于主位,沉默不语的许望亭,拱了拱手道:“殷长老所言也有道理,这个时候,我们更要上下同心才是。甘师兄和魏师弟的下落,我们也当着手寻找。掌门师弟也不要太悲观,或许他们只是被困住了正等着我们去救呢?”
“希望最好是这样!”许望亭默默的叹了口气。他看了看下手云淡风轻的云峥,再看了看一旁气呼呼怒视着云峥的殷远图,不禁摇了摇头。
此番黎长老重伤,甘长老魏长老失踪,这屋子里,居然剩下的皆是心向殷在野一方的诸人。他暗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深思起云峥方才说过的话。
若是真有一门七派插手,那又是哪一派在这里搅和呢?如今李师伯闭关,若是两位长老再有个什么事,那自己就成了光杆一个。若是殷在野有什么异动,自己怕是独木难支啊!
再看了看云峥,虽然很好,可毕竟势力单薄,便是全力支持自己,也济不得什么事。唉,难啊!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既落在地上,也浇在他心上。
“我们今天是来议事的,不是来声讨某人的!”他压着怒气道:“先解决甘长老魏长老两人的事情,其他题外话,就不要再说了!”
“是!”几人见许望亭生气,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普长老道:“既然知道他们走的是大路,那咱们就沿路去找。两人实力不低,绝不会无声无息就失踪,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先前甘炳义魏长老战斗过的地方,虽然经过处理,可几人都是老于江湖之人,一眼便看出不同。尤其是当初魏长老自爆后造成的灵力波动,现在还有一丝残留。
许望亭沉着脸看着掩埋着甘长老尸体的大坑,惊怒交加,右手死死握住剑柄。
几位长老也是悲恸不已。甘长老丧命于此,那魏长老自然也难以幸免,还有一旁死状惨烈的郝明鹏,让各人的激愤难当。
“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下如此毒手!”何长老怒吼着。
“畜牲,畜牲不如!”吴长老也怒骂不休。
殷在野与殷远图黑着脸,冷冷地看着地上二人的尸体。
许望亭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上前翻看着两人的尸身。郝明鹏的遗骨上头颅骨骼受了重击,看起来对方比他修为高出太多,让他没有一丝抵抗之力。
甘长老的致命伤,是后心的几道剑痕。那剑势轻薄,说起来,却像是惊鸿楼的特色。难道,云峥的猜测是对的?
“好了,带两位长老回去吧!”他无力的站了起来,轻轻说了一句。后方的几位执事上来,把甘长老与郝明鹏的遗骨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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