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剑光,飞速划过覆雪的山峰,进入茫茫从林。
不用回头看,云峥也知道邢百德越来近了。反手丢出几张灵符,也不起什么作用,被他掩着头面一冲而过。
正想着要不要把宋树招出来,忽地灵剑一歪,向着下方冲去。
云峥吓了一跳,先稳住自己,想要御使青云剑往高处飞,却是不能,划着一道弧线,掉到密林中去。
“小子,这样的计码不新鲜了!”后面的邢百德长笑一声,也跟着冲了下来。
“愚蠢!”云峥无声的暗骂一句,一道火系灵符向着前方散去。“嘣”的一声,青云剑唰的弹了回来。云峥伸手接住,挥手一剑,堪堪挡住邢百德刺来的坎水虹光剑。
“砰”,云峥被剑上涌来的巨力击的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后方的大树上,纵有金丝藤软甲护着,也不禁肺腑巨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小子,你再跑啊?”邢百德嘴角勾起,手里的剑挽了几道剑花。
“临死能有一个真人陪葬,我云峥这辈子也算值了!”云峥看着邢百德,冷冷笑着道。
“死鸭子嘴硬!”邢百德踏上几步,举剑向着云峥刺下。
李真人返回流云派,闷在屋里呆了一日一夜,才走出房间,着人把许望亭请来。
听李真人把事情一说,许望亭眼睛的神采慢慢的落下来,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这孩子分明不是夭折之相啊!”
李真人叹了口气道:“掌门师侄,这事是我亲眼所见,两人齐齐被山上落下的数百里的冰川给掩埋了。邢百德倒也算了,好歹也是金丹真人,或许还能捡一条命。云峥还在前头,那是十死无生啊!”李真人说罢,有是长长叹气。
“不会,我偷偷给他算过的,他的命相极贵,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这是银流祖师传下来的秘法,不会不准的!”许望亭双眼一红,落下两滴泪来。
李真人叹了口气道:“在高明的术法,也抵不过命!这恐怕,就是咱们流云派的宿命吧!”跟着又对许望亭道:“那天策之术,以后还是少用为妙,极损寿数的!”
“是,师伯!”许望亭擦擦双眼。在李真人面前,他还可以软弱一下,等出了这个房间,他依然是那个春风和睦的许掌门人。
“看来,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殷远图这边吧!虽然这些年这孩子不怎么显眼,却也是被云峥挡住了光辉。好好培养,将来还是有一线希望的!”他淡淡的说着,声音飘忽无定。
“从今天起,我就要闭死关了!若老天垂怜,等我出来,自是另一番天地。”他沉声说道:“若是事有不妥,也不要张扬,直接把我闭关的密室封了即可。不要发丧,也无需昭告众派,能瞒几天是几天。到时候,切记要给流云派留下一些火种,方可待来日啊!”说罢,他缓缓闭上眼睛。
话尽于此,许望亭对着李真人深深一躬,转身告辞。
次日,一道任命颁下,殷远图,成为宗门第十长老。
殷远图洋洋自得的在流云派里穿梭,享受着众人谄媚的奉承。云峥在灵石矿洞与邢百德的冲突,已经慢慢传到宗门之内。大概所有的人都认为云峥此番必然无幸,云镇岳和杨梅雪,几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里,便来湖畔小筑带着阮星落离宗而去。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帮云峥保住这唯一的传承才是最重要的。
阮星落一开始还不走,“我就在这里,等我师父回来!”她两眼泪汪汪的,倔强的对着二人说道。
云镇岳有些无奈,一个小姑娘,又不能用强。他看了看杨梅雪,示意让她来说。
杨梅雪抱着阮星落的肩膀。这小姑娘这两个月虽然长了一些,可依然瘦瘦小小的。依在她温暖的怀里,那个小小的身子却在抖动着。
杨梅雪轻轻的说道:“对于我们修士,其实父母子女,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一生的心血有没有人可以继承!你师父年轻,才刚刚有你一个徒弟。若是他不幸遇难,你就是他唯一的传承。难道你就忍心,让他的传承就此断绝?”
阮星落心里一震,她哭着道:“师父会回来的!”
“对,他肯定会回来!”杨梅雪斩钉截铁的道:“可是,若是他回来了,你却发生了意外,这该让他情何以堪呀!”
云镇岳点点头,暗道:还是女人会劝人!
阮星落不在倔强,站起身来道:“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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