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紫竹,又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似乎失去了灵魂一般的夏清心,他原本就不美丽的心情在这一刻更加的阴沉了。
“出去。”南冶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之后,紫竹抿着唇大步离开了。
夏清心衣衫凌乱,蓬乱着一头发丝,不施粉黛的面庞上看着苍白毫无美感,较她往日的光鲜亮丽,俨然就是两个模样。
她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向南冶,又将头低低的垂了下去。
“殿下听说了吗?夏简昭有身孕了。”
南冶的眉头不展,他正是因为这件事而闹心得慌。
全京都都知道的事,他怎么会没听说?
“有身孕又怎么样?父皇还能将太子之位传给南勋不成?”他握紧了垂在袖口中的拳头,指甲都几乎陷进肉里。
虽然嘴上说得理直气壮,可心底早就受到了威胁。
夏清心冷哼一声,“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母后被废了,我娘亲也死了,接下来,南勋跟夏简昭要对付的,就是殿下与我。”
“夏简昭有了身孕,父皇还特设宫宴,这么大的殊荣,任何一个皇子妃都没享受过。”
“如此,殿下还能高枕无忧吗?”
一席话,让南冶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他狠狠磨着后槽牙,一双眸子光射寒星,夹杂着浓郁的杀意。
“父皇生辰快到了,我们按原计划让母妃能够顺利被放出来,局势就会被扭转。”
说出这句话,他先前消失的底气又充足了许多。
只要母后重新坐上后位,再大的威胁都不再是威胁,他的太子之位就固如泰山,谁也撼动不了。
可夏清心下一句说出来的话,却当场浇了他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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