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村子里的富户,难不成还真当自个儿是皇亲国戚了?
还晨昏定省?
初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正盘算着怎么拒绝,却突然感觉到身旁的谢司云动了动。
“咳咳——”
他咳嗽了两声,虚弱至极一般地抬眸看着他的祖父:“祖父,月儿她实在是不懂规矩,何况我们祖母一向都身体不好,我也身子弱,还是免了这晨昏定省,莫让月儿将病气传给祖母的好。”
月儿?她什么时候和这男人这么熟了?!
初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看在他替自己的解围的份儿上,便当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了。
果真,谢司云都这么说了,那堂中祖父也是冷哼一声:“罢了,你们三房一向都无甚规矩,不去见她也好。既如此,今日的请安也就免了吧,一会儿我叫人送些好的饭菜去你们三房,就当是贺你们新婚之喜了。”
行,初月是记住了,这位祖父绝对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说句不好听的,这谢家说是富户,可那破落样子大约还不如别的村的普通人家呢。
就这般还用这样的规矩礼仪拿捏人,可不是矫情做作得太过了些?
这新婚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看来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这边请安完毕之后,那边严素兰就安排将他们送入三房了。
原先初月想着,这谢家怎么说也是村里的最富户,三房再怎么不受宠,也不至于太差。
如今真到了三房这院子,她方才知晓,谢家怕是个不要脸的,这三房的院子也太破了点儿吧?!
别说是富户家里头的三房了,要初月瞧着,这泥瓦都露出来,还有些窗户破洞未补的房子,可能连谢家大房的仆从住的地方都不如!
不过三房虽然是破落了些,却到底还是挂了红菱,有几分喜气的。
三房没有仆从,所以是和谢司云一般的那病秧子母亲在门口迎了初月的。
虽说她也是病着,可对初月却十分热络,在初月跨了火盆之后,就紧紧地握住了初月的手:“进了一家门,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倒是委屈你,要跟着我们一房受苦,但往后我儿就交给你了,望你们二人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着,万事才好办呢!”
婆婆病弱,初月倒是喜欢她。
但也因为她和谢司云都太过病弱了,所以话说不到两句,就得赶紧回房。
连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仪式都省了,初月觉得原主这婚事可真是接的憋屈啊!
唯一庆幸的大约就是,进了房之后谢司云就躺在房中唯一还瞧得过去那床上开始喘气儿,这模样肯定是行不了人事,初月也不必专门为此而忧心了。
“轰——”
就在初月到了水要递给谢司云的时候,外头的一个雷声惊得初月的手都颤了颤。
海边的天气果真是阴晴不定,来时觉得会是个好天儿,如今却又下起滂沱大雨来。
而就在初月的手指触碰到谢司云的那一刹,突然有一种电光石火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有点像是她当初穿越而来的时候被雷电劈中的那一刻的感觉,但又没有那么难受。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电流在她的身体里穿过,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后又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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