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现在，姚歆宸都不后悔那晚那通求救的电话，打给了苏君泽。她知道，在沐月，只有苏君泽才能办到。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的态度会那么的冰冷，那么的陌生。
“选择是什么？”他本就清浅的语气又冰冷起来。
“你先签字。”
“呵呵～”他嗤笑一声，脚步直直的向前迈进。
“你签字，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姚歆宸被这动作吓到了，慌忙开口说道。
他停下脚步，拾起桌面上的文档，手中拿着签字笔。眼见着要落笔，他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姚歆宸肯定的重重点着脑袋。
他给了三个选择。
一：孩子交给他抚养。
二：和蒋天翊离婚。
三：取悦他。
这三个选择无论是哪一个，对于她来说都是痛苦的。可和事情被曝光出来而言，这些选择又轻很多。
可第一和第二个选项，她如何能选。
不能，尤其是和蒋天翊经历种种，她更是不能选。
那么，只有第三条了。
为了蒋念羽，为了蒋天翊，她只能选第三条了。
就让她将之前带走的、最后的尊严，全部都还给他，彻彻底底的还给他。
这时，苏君泽将文件随手丢在桌面，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她任命般的阖上眼帘，轻声说道：“我选第三条。”
“时间有点久了，我忘记第三条是什么了。”苏君泽双手环胸，淡淡的说道。
姚歆宸睁开眼睛，眼圈红了个彻底，她咬着牙说道：“取悦你，我选取悦你。”
如何能看不出苏君泽是故意的。
可尊严已经被扯出来扔在他面前了，她还怕说出来么。
“那你还在等什么。”他索性坐在了书桌上，等待着她的上前。
姚歆宸眼眸圆瞪，明明渐渐转暖的天气却让她觉得像寒冬腊月。从肌肤到内脏，从血管到神经，一寸寸的在这话语中凝结成冰。
双腿像似灌了铅般的沉重，连后退都觉得是奢望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蒋天翊还在楼下等她，她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为什么还要她心里的愧疚重上加重呢。
“碰——”房门被踹开，蒋天翊闯了进来。
姚歆宸一直隐忍的泪水在看到他毫无血色，惨白到吓人的程度时决堤了。
他颤抖着手臂牵着姚歆宸的手，二话不说就带着她向外走。
“韩雨，你什么时候改为吃素了。”身后冻死人的声音阴沉的压抑着。
“滚开！”蒋天翊一双眼眸血红血红的看着一边并未迈动步伐的韩雨，语落，带着姚歆宸向外冲。
“蒋天翊，别跑，别跑！”她抓着他的手臂，可脚下的动作仍是被他带着前进。
两人一路奔到车身前，快速的上了车。车子在蒋天翊利落的动作下驶向院外，猛然间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刚刚驶入的车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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