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还是不跟,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呢?”流云这些天看见慕流年对待花念歌的态度转变,还是比较担心出一点什么事情的。
“她能出什么事,斯朕吗,她曾经是斯朕的人吧,斯御吗,斯御已经不见了。也许真的是死了,那夜那样的大爆炸,我不认为他命大的能活着回来。所以安啦,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霁月话是这么说着,却也知道,花念歌这么晚出去一定是有猫腻的。回到房间里,拿过手机,发了一条讯息。
然后穿上衣服,转身又出去了。面对流云疑惑的目光,他淡淡的挥挥手:“泡妞去,日子实在是太过枯燥了,还是花已陌在的时候有趣一点。”话没有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流云摇了摇头,眸光含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放心的,一定好奇的去探究一番。
可是,流云准备进去的脚步却定在原地久久都没有抬起来,他站在那里听了了听,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到楼梯口的墙角,余光向下面看去,大厅里开着灯,厨房却是一片黑暗。到处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人影。
流云一度怀疑那个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他还是等了一会,四周都是一片静寂之后。厨房的暗处慢慢的走出一个身影,慢腾腾的,拖着一个大袋子。
赫然是做饭的林妈!主楼在入夜之后,一般是不留任何佣人的。她出现在这里,并且是灭了灯的厨房,不是很奇怪吗,她完全可以开了灯在那里,没有人会说什么。
流云噌噌跑下楼,假装刚刚看见柳妈的样子:“呀,林妈,你还没有睡啊?”这话问的异常的轻松,笑眯眯的模样亲切极了。
“哦,哦,我想要睡了,才想起垃圾没有带出去,天气热,回头发酵了,满屋子的味道。”林妈回过头笑眯眯的说,一边举了举手里重重的袋子。
“我以为谁吵醒你了呢?”流云笑着说,一边开了灯,打开冰箱拿出一瓶饮料,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我睡觉挺沉的,谁能吵醒我啊?人老了,耳朵也不好。刚刚一阵风似的跑出去的是霁月吗,这么晚了也不安生的睡觉。”林妈笑着说,“我先走了。”
流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拎着饮料跑上了楼。
上了楼之后,流云的速度放慢了,眸子一片疑惑。不像有什么异常,可是不像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他从二楼的窗口看着林妈扔了垃圾,然后绕到楼后,流云也走到对面的房间,看着林妈慢腾腾的走进佣人房。
流云拎着空空的饮料瓶子走了下去,走进山庄门口的大垃圾桶,然后扔了瓶子,又似乎是找什么东西,轻轻挑开了垃圾袋的一角,里面的东西让流云的眸子骤然瞪大,果然,最大的鱼竟然是身边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起来怀疑的一个,甚至她的腿脚似乎还是有一点不是很便利的。
他拿出手机,拍下一些图片,然后回到厨房,借着大厅里的灯光,他看见,厨房里吃完饭的时候还在的一些没有用的青菜已经不见了,他就疑惑明明晚饭后上楼偶尔的回头,他是看见林叔拎着垃圾出去的,怎么又来一大袋垃圾。
原来如此,她为什么要扔完好的各种蔬菜呢?
流云转身在身上擦了一些慕飞雪给的防蚊子的药,然后从窗口一跃而下,轻巧的在树林间穿行,很快就到了垃圾箱所在的方向,他观察了一下,果然,那里枝叶掩映,监控室没有办法看到的。
流云眉眼闪了闪,噌噌爬上树,然后找了一个粗壮的枝
丫,闭上眼就开始睡觉,蝉鸣声声,燥热难当,天际的月亮已经不见了,不知哪里隐隐的传来轰鸣的雷声。
慕流年的车子在云市的外环风驰电掣的飞奔,敞开的车窗里,猎猎的风声撕扯着衣服和头发。
“慕,最近不太平,还是回去吧。”鬼影再次开口。有些无奈的捂着自己的一头乱发。
“我倒是希望今晚谁出来给我撒撒气呢,不太平,我等着呢!”慕流年冷哼,神情非常的不屑。
原来慕得瑟的本性,一点都没有改变。鬼影叹息,不知道今天又受到什么刺激了。
可是车子去的方向,鬼影渐渐的瞪大了眼睛,那条路他是只走过一次,但是也是异常的熟悉。
大半夜的去公墓,慕流年没事吧?鬼影只是感觉满头的黑线,在家里吹着空调拥着棉被一夜安眠是多么舒爽的事情,竟然半夜来这里,他也是醉了。
慕流年把车子开打宽阔的山道上,两面层层叠叠林立的都是墓碑,黑色的静穆的站在那里,鬼影突然就感觉空气都清凉了很多,这里连蝉鸣都很少,除了偶尔沙沙的风声,隐隐的雷声,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慕?”鬼影轻声叫着熄了火关闭了车灯,静默的坐在那里的慕流年。
“有烟吗,给我一支。”慕流年突然说。
“真没有。”他本身做的事情就要无声无息的,身上自然不能有任何的异味,那样就太明显了。
慕流年没有说话,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顺着山道一路向前,上了几个台阶,然后停留在一块墓碑前。
鬼影跟在他的身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那块墓碑他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五年来,慕不止一次的深夜来到这里坐坐。
那是,他们的主母,慕家夫人的墓碑,五年前的惨烈犹如在眼前。
“你说如果这一切真的和斯御和花已陌有关,我如何能不恨!”慕流年抚摸着墓碑,冷冷的说。如果和花已陌有关系,即便她是死了,也要让她活过来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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