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今天,只记得一句话。”男子顿了一下,眸子一片阴郁的冰寒,“咬牙和血吞,能忍的时候,该忍的时候一定要忍。羽翼未丰,总要有所借助的。”
后面的男子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走下楼梯。楼下的车子一辆都没有了。暗夜里的路很长,长的让人咬牙切齿,但是他却不敢轻易地打电话叫人来接,安知对方没有守株待兔等着他露出庐山真面目。
突然远处灯光一闪,男子迅速的往边上一闪。
“门主?”
“隐蔽,有人来了。”两个人静静的蹲在草木丛里。不久之后,只见不少拿着枪的身影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两个人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动弹。
很快的,楼里一片明亮。
“头,这里有血迹。”一个声音远远地额传来。
“采集回去,总有一天都会用的上的。”一个声音沉声命令。
“头,这里还有一只枪。”另一个也把搜索到的东西拿了过来。
草丛里的男子一惊,赫然想到刚刚的打斗,他手腕中刀的时候,手枪是掉了的。他还以为被那帮人拿走了呢。
“狼狗带来了吗,顺着血腥味追!”楼道里的命令在草丛中也是清晰可闻的。
虎门主回过头,没受伤的手狠狠的拍上同伴的胳膊。
“呃!”同伴痛呼及时的咽了下去,侧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人,再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银色小匕首。
“分头走,记住走出去,就是活,逮住就是死,即便能活,为了防止泄露,也一定会让你死的!”虎门主说完,银色的面具一闪,就消失在草丛中。
男子没有拔出匕首,捂着胳膊也飞快的起身。
“那边有声音,跟上,快!”狗叫声,人影绰绰的在后面追踪过来。
手臂上有匕首的男子愣了愣,知道不是那么容易跑的。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按在自己伤口上,让石头染上鲜血,然后狠狠的扔向相反的方向。似乎砸到了什么,哗啦之后只听到哇啦一声,人和狗的方向瞬时就变了。
男子喘了口气,脚步却丝毫的不敢停歇,第一次有了亡命天涯的感觉,即便是跑的浑身汗湿,他还是感觉心里一片冰冷。
树丛中银光一闪。
“在那里。”一个人大叫。脚步声渐渐逼近。
带着银色面具的虎门主暗叫倒霉,刚刚明明不是往这个方向来的,那个新鲜的血腥味不是更加的浓郁吗?
如果不是怕过早的暴露,这几个人还真的不够他打的。他冷哼一声,前方却是一处溪流,在下面汇聚成一泓深潭。
他眸光一闪,顺着溪流轻轻的滑了下去,滑到深潭里,听到脚步声渐渐的逼近,他轻轻的潜到了水下。
“估计是顺着小溪走了,到这里气味散了。”拉着狗的。
“兵分两路,一路向上,一路向下。”
向下的一路很快的来到小潭边。
“太累了,歇歇吧,把这周围好好搜索一下,他走不了那么快的。”一个人提议,其他人纷纷赞同。
“我差点要憋死了,知道要出任务,我就不喝那么多茶了。”一个人戏谑的说,然后拉开裤子,对着潭水就哗啦哗啦的解气小便来。其他几个人见了也纷纷效仿。
不过是十多坪的小潭,这下可是味道独特。
水底的虎门主把这几个人的八辈祖宗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发誓有一天一定把他们挫骨扬灰,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
他只是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已经到了极致,马上就会爆破而亡。
几个人侃了几句,终于走了。
他迫不及待的从水里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者新鲜的空气,一身的尿骚味,让他的眸子冷的像万年的冰川。
等他云市在握,就都等着去死吧!
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一天他是这样的狼狈的,几时警察也有那么好的情报系统了?而且个个脚程那么快?
这些年他忽略了,他会长进,别人也会长进嘛?
虎门主湿淋淋的站在潭水里,双拳死死的握紧,伤口崩裂,有鲜血啪嗒啪嗒的滴了下来。
终有一天,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哈哈哈……”一间明亮的屋子里,传来近乎疯狂的笑声,那人一边笑着一边抹着眼泪,“不行了,笑得肚子痛!”
“话说你小子,究竟是怎么想起来的?”流云拍拍身边的一个很年轻的大男孩。那个男孩傲娇的一撇嘴,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听雨调教的,什么时候不让你惊喜?”鬼影淡淡说道,唇角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东西走了?”慕流年淡淡的坐在沙发上,微笑着问,感觉一天的郁卒,这会终于缓解了。
“安全上船,一个小时后应该会安全抵达。”霁月打开冰箱,摸出一瓶饮料,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那边呢?”慕流年不置可否,对他们做事还是很放心的。
“船舱失火,损失不菲。”流云唇角带着一抹笑容,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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