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就接通了。
“如何?”有低低的声音在问,带着莫名的焦急。
“伤势颇重,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很是伤心。”圣手低低说道。
“有一天,我一定要把那些人挫骨扬灰。”那头的声音狠狠说道。
“会的,相信那一天已经不远了。”圣手收了手机,蓦然感觉不对,一抬眸就看见慕流年冷着一张脸站在阳台上,而这里,是十二楼。
圣手飞快扫了一眼房间的门,发现门还紧紧的关着。那么慕流年只能是从外面某个地方进来的。
这里是十二楼,他竟然能进来的这样悄无声息,连他都没有发觉。
“哪里来的,还请从哪里回去!”圣手跳下窗台,站在了阳台通向屋子的入口,满身的戒备之气,他从来都知道慕流年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厉害。
慕流年冷冷看着他,脚步没有移动分毫,只是上下打量了圣手一番:“你是救了花已陌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圣手直觉的不喜欢慕流年那张冰块脸,总感觉让他的脸崩盘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慕流年一看就是很没有趣的人。
慕流年冷哼一声,欺身而上,大手直奔圣手的脖子而去。
圣手狭长的眸子一眯,阴柔的脸上一片冰寒。他没有闪避,抬手直直向前,也直奔慕流年的脖子去了。
狭路相逢,却各不相让。
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慕流年捏住了圣手的脖子,圣手也一样捏住了慕流年的脖子。看着彼此的目光都是一片冰寒。
“圣手?”慕流年冷声说道,完全没有在乎自己被锁住的喉咙,似乎到处都没有圣手这个名字,一挑眉笑了,“似乎鬼手倒是有一个。”
“那又如何?”圣手挑眉,从来都知道,这个是瞒不过慕流年的。但
是,他就不想让他如愿。
“你救了花已陌,是我付的五十万美金,你带她去住的房子,是我慕流年的。”慕流年挑眉看着圣手,薄唇微扬,“我总要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吧?”
“哦,是吗?”圣手也眉眼微扬,“小爷愿意去住,那是你的荣幸。”锁着慕流年脖子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发誓回头一定要把某个糟老头痛扁一顿,不是说房子是给他的吗?
“小爷?”慕流年失笑,不怀好意的问,“当爷爷似乎早了点,毛长齐了没有?”
“慕流年!”圣手一张俊脸瞬时就黑的油亮,手不由就用力,他真的很想掐死他。他突然感觉花已陌以前说慕流年是魔鬼完全不是没道理的。
“一般做爷的都长毛了,只是我想,你就是想做爷,估计也是做不成的。”慕流年冷笑着松开手,就想往屋子里走。
圣手却没有松手,气急的一脚踢了出去,他咬牙切齿的想,最好能把慕流年一脚踢下去。
慕流年硬生生的接下了他的一脚,没有躲闪。看着圣手的目光却少了冰寒,他眉宇微扬:“解气了就把手松开吧。”
“哼!”圣手又狠狠踢了一脚,才气哼哼的放开慕流年的脖子,“真想把你扔下去!”明明就是个腹黑的家伙。
慕流年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径直走进屋子,目光沉沉的看着病床上昏睡的花已陌:“她的情况如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眼不会自己看吗?圣手再次跳上窗台,夕阳的余光笼罩着,从慕流年的角度看过去,怎么看都是疏离。
“不说,我就带走花已陌。”慕流年闲闲的威胁某个人,他的目光却盯着花已陌,感觉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异常的碍眼。刚刚不还是伶牙俐齿,刚强的很嘛,怎么此时就像个随时都要破碎的布娃娃。
“你敢!”圣手跳下来,声音瞬间变得异常的冰冷,花已陌再从他手里走一回,不见得还有命在。
“我为什么不敢,她是我女佣,欠我的多了去了,那笔帐怎么也要好好的算一算不是吗?”慕流年冷笑,花已陌即便此刻是这样羸弱的躺着,可是她做的那些事情难道就能一笔勾销吗?
“呵呵……”圣手站在窗前看着慕流年冷笑,“她欠了你什么,怎么还,那是她的事,但是此时她是我的病人,想要带她走,也要等她能闯过鬼门关再说。即便她闯过了鬼门关,如果她不愿意跟你走,你也别想,我不介意和你为敌,慕流年!”
慕流年原本带着三分温和的眸子也一点一点的冷却,看着圣手的目光也不甘示弱:“放心,她会非常愿意跟我走的,因为她有软肋在我的手里。”
“一个人可以有软肋,可以被威胁,也要她活着的时候不是吗?”圣手的笑容诡异的要命,偏偏又带着那么一点凄清。
慕流年一愣,狭长的眸子一片阴霾:“什么叫她活着时候?她难道现在是死了吗?”花已陌是瘦弱的过分,脸色也苍白的过分,但是看着她在台上的风采,完全不是一个将死之人可以做的。
“为了参加今天的大赛,我尽了全力保她那时的状态。她受过什么样的伤,身体什么情况,你完全比我清楚不是吗?”圣手抬眸看着慕流年,他想花已陌好好的静养,走过鬼门关,就不能和慕流年为敌,至少现在不行,他们的安危也许还要仰仗慕流年。
“她现在看起来没有多么糟糕。”慕流年看着床上的花已陌,她不时的喃喃自语,还流泪,明显是有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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