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这是闹哪般?”对面的一座楼的一个窗口,流云拿着望远镜,不解的问身边的鬼影。
“负荆请罪?毕竟陌寻枫没有订婚前,他们是一对不是吗?”鬼影挑挑眉,闲来无聊,看戏不错。不知道慕流年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陌寻枫是想起起不来好不,花已陌昏睡还没有醒呢?”流云白了他一眼,手指在窗口的电脑上敲了几下,一组画面就传了出去。
慕流年感觉自己口袋的震动,眼光看了看在花园里挑拣花朵的花念歌一眼,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那副有趣的画面却让他的眸子一冷,陌寻枫这么快就登堂入室负荆请罪了,还跪在花已陌的床头?
到底花已陌,有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有没有一点防范意识?何况那个男人还是订了婚的?
慕流年当下抬步欲走,发誓一定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女人。
“流年?”花念歌软声叫道,手里拿着一朵含苞的玫瑰花,眉宇间满是不解,明明是陪着她剪花,怎么又想走?他到底有多少事情要忙?还是她压根就不重要?
“没事,我去拿把伞,太阳有点大,别晒着你。”慕流年回身笑笑,然后转了一个方向,走向屋子,只是一张脸已经可以用阴霾来形容了。
花念歌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花园里,只是攥着玫瑰花的手一再的攥进,玫瑰茎上的尖刺扎入她的手中,她都没有感觉。不是她主动去找慕流年,他不主动来找她,不亲近也很少和她聊天,她就像是一只若有似无的小鸟,被捧在手心养在金丝的笼子里,锦衣玉食,却无欢颜以对。宠她,不爱她,如此而已。
仅此而已。
她的目光逡巡过整个庄园,仰起头看着一栋栋古色古香的建筑,激动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过什么
样的生活,想要什么。
花念歌平静的接着挑选好看的玫瑰花,准备用来插瓶。她喜欢的一直是玫瑰花,山庄的这片玫瑰花很合她的心意,更满意的是,这片玫瑰五年前订婚之前,慕流年亲自为她种下的。
至于手上的血珠,她看也没看,任它们涂抹在手上。
“喝口水吧?”慕流年没有拿伞,却是端着一杯饮料过来。看着花念歌伸过来的手一愣,继而拽着她往屋里走:“怎么这么不小心?弄了一手的伤?”
“这个啊,没事啊,你看这束玫瑰漂不漂亮?放在房间的花瓶里好不好?”言语间满是饱含着喜悦的期盼,花念歌很高兴慕流年对她的关心。
慕流年目光闪了闪,看着佳人抱着一束艳红的玫瑰,不知道怎么就想到那日斜阳向晚,花已陌抱着一大束白莲花,站在公交站台上,花是淡淡的粉,人是淡淡的红,人比花娇。
“好不好?”花念歌再次问面前专注的给她手上的伤口上药的男人,她坐着,他蹲着,从她这个角度看,面前的这个男人依旧俊美的恍如神祗,那份光芒是谁也掩盖不了的。她不由得伸出手去,抱住慕流年。这个,是她的男人呢!
慕流年身体一僵,就那样蹲着没有动,手上举着的药慢慢放了下来。还是不适应,他可以抱着那个女人安然入睡,可是花念歌的靠近总是让他感觉异常的不自在。
“流年,我好感动,你对我这么好,我感觉好幸福哦!”花念歌的脸搁在慕流年的肩头,言语轻软,吐气如兰。
慕流年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淡淡的放下药,站起来,然后拽着她的手:“去吃药,然后休息一会就吃饭了,我去把花插了。”神色异常的平静,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一样。
花念歌收回自己的手臂,幽怨的看着慕流年的背影,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她与他隔着五年,好像就隔着千山万水了,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情愫,那份好里没有感情。
她缓缓拿起慕流年准备好的药吞下去,看到柳妈从厨房里出来,她连忙站起来,笑着说:“柳妈,晚上我做饭吧。”终究,她是要在这个家里扎下根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比她要有资历。
“好的,花小姐。”柳妈识趣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可没忘记,那日花念歌溜达去了后面山庄工人的住房,背着众人一脸嫌弃的模样,似乎和他们说话都是莫大的恩典。不是偷瞄看见了,她也以为这个花小姐也是很好的。也许只是过惯了好日子,锦红的大小姐啊。
这个花小姐不是那个花小姐啊!柳妈感叹道。
花念歌却是雀跃的奔着厨房去了,发誓使出浑身的解数,一定要好好做,和慕流年来一个浪漫的晚餐。她真的想和慕流年好好的相处下去,至少她现在知道有时候安稳就是一种幸福。
几个小时后,花念歌满意的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和酒盏,然后扬着一张笑脸上了楼。她一定会给慕流年一个惊喜的,这个年头会做饭的女人,那都是奇葩了。
“流年,你忙完了没有?”她笑着推开书房的门,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片,压根没有任何的人影。
她眉头皱了皱,转身走到自己住的房间,打开门看了看,还是没有。
似乎慕流年没有说要出门啊?他是去哪里了呢?怎么都没有和她说一声?花念歌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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