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或者,你不想去?”慕流年凉凉的挑了挑眉。
花已陌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挺直了脊背,声音清冷:“我要去。”
慕流年没有出声,只是打量了她一会,转头离开了。
花已陌拿下脖子上的手机,不是她熟悉的品牌,她也真的没见过什么品牌,对她来讲,所有的手机不过就是工具而已。
他是不是总是这样,欺负一番,然后再给点甜头和念想?她该痛恨他,还是该感激他?
洗衣机里的水哗啦哗啦的淌着,她却突然迷茫起来,那个男人那么矛盾,她不知道要怎样去对待了。
逃不掉,打不过,他给的好处又拒绝不了。这样的情况下,她是否还能坚守自己的心平静如初呢?
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有时候真的会乱了节奏。这种混乱让她害怕,她想远远的逃离,可是那点好,那份莫名的心安,又让她想要靠近。
她怔仲矛盾的表情落入慕流年的眼中,赢得他唇畔的一抹笑容,冷冽,邪魅,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嘲讽。
春心如絮,风过乱飞絮。
而那样,是他需要的。
“上车!”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的停在神思不属的花已陌身边。
摇开的车窗里是一张黑沉沉的脸,明明是三月末了,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但是车窗里男子雕刻般的俊颜上,就是弥漫着一层寒霜,目光冷冷盯着路边立着的似乎受到了惊吓的某人。
看她左右张望一番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他不耐烦的皱眉:“上车!”
语调森冷的让花已陌一个哆嗦。她翻了个白眼,不甘不愿的挪动脚步,一张笑脸满是沮丧,他是不是鬼,阴魂不散?
昨晚,她锁了门,锁了窗,并且搬了沙发顶住门,就担心房间成了菜市场,某人想进就进。
果不其然,门推不动,某人就打电话让她开门,她把电话调成静音,一夜到天明,好梦,甚至她都是笑醒的。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不做梦,更容不得自己沉沦。
所以,她早早的起来做好早饭,躲了起来,听柳妈说,他一早上就黑着脸,她暗自庆幸自己躲开了!
可是,去见妈妈的路上,她还是没躲过。明明他早就出门了,怎么还会堵着她?
“来,来来,坐这里。”霁月感觉身边越来越冷的空气,看着慕越来越黑的脸色,再看看站在路边神游的某只生物,连忙窜出车子,把她往里推,自己则一溜烟攥紧副驾,并且好心的升起了,前后座间的挡板。
花已陌看着车门锁死,目光瞥了瞥身旁冷的像是冰雕的某人,小心的往一旁挪了挪。
慕流年看着她的小动作,目光一沉,面上却是笑了。这个女人,够胆!
昨晚敢把他拒之门外,门窗都锁,可谓严防死守。害得他一夜没睡好。一早上,饭菜做好,人没影了。她以为他想干什么她能躲得了?
看着她小心翼翼缩在一边,努力不引人注意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有怒火膨胀。
伸手一拽,花已陌扑进他的怀里,这触感,这香味,他的怒火稍降。
花已陌挣扎着要坐起来,一时小脸愤怒的通红,却是不敢出声,怕前面的霁月流云听见。
慕流年顺势把她抱着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躲我?”
“没,只是不想麻烦你。”花已陌双手推拒着他健壮的胸膛
,努力让他明白,她真的在紧守佣人的本分。
“想见你妈妈?”他目光扫过她贴在他胸前的小手,隔着衬衫也能感觉那凉津津的温度,她的手,似乎一直都沁凉如玉。
“嗯。”她点头,如果不是出来不容易,她早就去了,新的环境,不知道母亲是不是适应?
“那么,吻我!”慕流年命令,目光扫过她粉嫩嫩的唇瓣,看着她瞠目结舌下意识的要反抗,他威胁:“如果你还想见到妈妈!”
“你不能这样做……”花已陌大大的水眸惊恐的瞪着他,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的软肋。他不可以这样卑鄙!
“我怎么不能,我可以找个好地方永远养着她,也可以让她永远消失。现在也一直有人在保护她。”他腾出一只手挑起她愤恨又无力的脸蛋,那身躯因为恐惧和气愤,已然有了一丝抖意,“想她好好的,你,一定要乖乖听话。”
说着向后一倚,下巴一扬,“来吧!”
花已陌颤抖着坐在他的腿上,怔怔看着冷冷笑着的慕流年,感觉很是屈辱,甚至眼眶中有了薄薄的水雾,她的逃避和挣扎在他的眼中一定幼稚的可笑。
他对她有一击即中的能力,而她,却没有反抗的资格。
她闭上眼,睫羽上沾着晶莹的水珠,倾身向前。
慕流年寒星般的眸子盯着她睫毛上晶灿的水滴,流转的眸光里有一丝懊恼,这个女人一直这样的不情愿。
然而眼眸中更多的是一种凌厉的势在必得。
香甜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紧呡的薄唇,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的温润与他的凉薄只是轻轻贴着,许久都没有动弹,清浅的呼吸扫过他的脸颊,就像有把小刷子轻轻挠着他的心,一下一下,像是有什么在他的身体流淌,引发起蛰伏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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