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腥风血雨好似就要从这令牌内蓬勃而出,他面上的肌肉微微颤了颤,握着令牌的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有些发白。
就在他自己以为终于要控制不住自己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只是深深喘了一口气而已。
先前那些在他身体里汹涌澎湃的一些情绪也好似终于寻找到一个突破口,渐渐消失不见。
他整个人的精神气也好似随着那口气的呼出,而渐渐有些萎靡了下去。
原本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逐渐黯淡下去,他……终还是成了这锦绣膏粱里的一个富贵闲人罢了……
他想要握紧那块令牌,可是那块令牌此时却好似有千斤重一般,握着令牌的右手几不可控的颤抖了起来。
“……呵……呵呵……呵……我终还是成了一个废人……”他咧开嘴,看着自己的右手嗤笑出声。
他抬起左手,紧紧握住右手,连同掌心里的那块令牌一道,好似想要把那令牌嵌在掌心里一般。
因为太过用力,额上青筋迸出。
直至右手不再颤抖,他这才慢慢松开右手,一滴水渍落在手面上,四溅开来。
他下意识的抬手一抹,额上不知何时已经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来。
唇角微微一动,不由露出一抹苦笑来。
他抬起手臂,直接用袖子蹭去额上的汗。
静静看了那令牌半晌,这才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来,把令牌细细擦过一遍,最终还是把那块令牌放进匣内,重新把暗匣推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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