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珠闻言,低头一笑,满脸娇羞。
玉珺仰头对彩绣道:“彩绣,你去给明心小筑小厨房吩咐一声,就说让她们做几样时新果子,悄悄地给阮姨娘那里送过去,记得一定不可声张,免得被别人知道了,排暄我们,也更让阮姨娘她们难堪。”
彩珠便道:“小姐,这样不行吧。阮姨娘那个人心高气傲的,咱们送糕点给她,她恐怕还会小心眼儿地以为咱们在奚落她呢。平白无故地送过去,反而惹一身臊。倒不如不管不顾,干干净净。从前咱们府里也是各院子里自扫门前雪,现在何必去管旁人的瓦上霜。”
彩绣闻言也接口道:”彩珠说得对。咱们府里夫人顶大,您在夫人前头去关心玉蝴小姐,万一被玉嫣小姐知道了,恐怕还会说您充好人呢!往日里阮姨娘可没少惹我们萧姨娘不痛快!玉蝴小姐又没来求你,你何必主动帮她!“
文珠闻言,想着是自己大伯府上的事,自己不大知晓,故而只是低头拿起茶盏来默默喝茶,不插一句话。
玉珺思量着彩珠彩绣的话有道理,却还是张口道:“可是,若是没什么事,玉蝴不会冒着风雪,一个人跑过来来求夫人的。她到底与我一样是府上小姐,何必在祭礼这天跑来求夫人,折了她身为小姐的面子呢,平白让那些婆子小厮们笑话。我听娘说过,咱们府上只有我这个庶小姐用着小厨房,其余的庶出都是吃的大厨房的份例。今儿是祭礼,午膳推迟半个时辰,虽说饿半个时辰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我听说过,阮姨娘一向生着病呢,饿上一顿,恐怕身子骨更加不好了。”
彩珠好笑道:“她阮姨娘身子骨不好,那就是活该!当年她小产,非说是咱们萧姨娘气的。我们萧姨娘一向在明心小筑好好地,不争也不抢,她偏说是我们姨娘把她气小产了!这还是人话吗?别说她饿出病来,我们不该管她,她要是直接饿死了,我还觉得痛快呢!”
文珠闻言,眼皮子也不敢抬,只是低头静静喝茶。
玉珺责备地看她一眼,“这样粗俗的话,你当真文珠小姐的面也敢讲?今儿是什么日子?祭礼的日子呢,你还把死不死的话挂在嘴边上?也太粗率了!”
彩珠一想,今儿是文续的生母,先文老太爷的妾室,府里先老姨娘许氏的祭礼,许氏是文续的生母,是文珠的奶奶,怎么着也许氏祭礼这天,当着文珠的面说生生死死的话。
彩珠忙给文珠行礼:“奴婢一时嘴快,自知失言,请文珠小姐千万不要把奴婢的话放在心上。”
文珠忙笑道:“这算什么,玉珺姐姐也太讲究了些。在我们府上,嫡庶之间吵架,这种字眼一天能说个七八百遍,还有更难听的话呢。我并不在意的。”
玉珺闻言点头而笑,随即对彩珠道:“你现在就去明心小筑吩咐了做热汤羹与时新果子给阮姨娘院子里送去。但是不能说是我们送的,你只让她们送到院子门口给守院子的小厮递进去就行了,找脸孔生的丫鬟送过去,万万不要说是我们送的。”
文珠见彩珠要走,忙附身对玉珺劝道:”万万不可。玉珺姐姐要送吃的给你们府上姨娘,虽说是好心,但也得千万注意。我们府上嫡夫人连喝了半个月的碧针花汤,所以掉了不少头发,那碧针花汤与嫡夫人每日喝的当归药性相冲,所以夫人现在恨极了那碧针花汤了。你们府上的那位阮姨娘既然病着,那姐姐你送东西给她吃,就得注意着,万万不能送些药性相冲的食膳过去。”
玉珺闻言把头一低,道:“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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