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还是听不懂我说话了?我觉得我说得很清楚啊!”束合笑得阴森。
束合拖了个椅子过来坐下,右脚翘在了左腿上。
她重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长裙,双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
“从小到大我们接受的教育就是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那次在法庭后见了你,我突然有一瞬间醍醐灌顶,暴力,才是最直接最爽快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你mason不愿善罢甘休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那我也只能狗急跳墙效仿他人。”束合轻语慢叙,像是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mason早已被束合这般装模作样的姿态激怒,“你就不怕我整死王锦渊!”
“怎么会不怕呢?我这不是抓了你儿子当人质吗?”
“你嘴可真硬!”
“mason!这是国内,不是美国。我知道你在美国有黑道背景,身后又有政党撑腰,可是你的这套,在川草,根本不管用!”束合说到一半竟开始轻声笑了起来,“政党要选举,通过你结识了有华人背景的水利开发公司,收了很多的赞助,接着又想在本地圈一块地开发作为之后的政绩,水利公司最初不肯答应,都是你从中斡旋。所以但凡你mason要在当地摆平些什么事情,那真的是轻而易举。可是啊……你们先前圈的那块地被动物保护组织声讨,说是占了稀有保护动物的栖息地,投下的那些钱,很有可能就打了水漂,你mason和政党的关系,也开始有了隔阂。你真的觉得,你还能像从前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劝你别太狂!”
“你在当地风头太劲,对家也有很多,早有人看你不顺眼,便趁机落井下石。你其余的那些产业也发展得并不好吧。现在政党的这颗大树快要倒了,国内的ge也只剩下个空壳子,唯一的儿子又这般不争气,我想想,也觉得你可怜。”
mason似乎被束合戳到了痛处,脸上开始有了些许不自然的细微表情,他坐不住了。“我警告你!别动我儿子!你别太过分!”
“警告?你拿什么警告我?就用你最后的那些人脉,在牢里折磨王锦渊吗?”束合走近mason身边,用着她一丝丝冰冷刺骨的语调传进mason的耳朵里。“你会玩的把戏,我也会!我甚至能玩得比你狠上百倍千倍。”
mason似有一些不太相信,怕束合是在虚张声势,他沉默了片刻。“你究竟要什么?”
“我要你……放王锦渊一条生路!”
这件事束合求过mason很多次了,也唯有这次,mason没再当面在回绝了她。
mason无奈地笑了起来,毕竟年事已高,他似乎站不太稳,跌坐在了沙发上。“我女儿没了,外孙也没了,公司被抢了,这下,儿子也被关了,什么都没了……一个王锦渊,毁我杨家,都是因为他!”
“所有的这一切,真的都只是肤浅地因为王锦渊吗?即使有他的孽,他也在你身边还了这么多年。若不是你赶尽杀绝,何至于此?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活着,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个荒唐的上帝,私自惩戒他人,逼得别人孤身痛苦走完余生?”
束合看着mason,发现风光散去后,眼前的也只不过是一个暮年老人罢了……
https://xianzhe.cc/book/57068/1762322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