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眼,冥想,回忆起当年的一些片段。王锦渊虽举止儒雅,但生意中的他也有毒辣且深不可测的一面。生意场上哪有善类,你若人善可欺,也许早就在前浪中被拍死了。
束合陷入了深深的怀疑,难道王锦渊真有如此不可告人的一面,那这四年里相处的每一日,她岂不是睡在一头沉睡的狮子身旁?束合有些后怕,不是怕也许她就是第二个be,而是怕王锦渊真的如她想象那般。
车子缓缓停在束合家门前,王锦渊柔声说道,“今天就不送你进去了,早点休息。”
束合没有马上开门,在位置上停了会,转头看了眼王锦渊,那个男人还是像以前那样,眼神柔情似水。她下了车,关上门,一句话也没再说。
王锦渊坐在车里望着束合进门,直到大门关上。
进了家门束合没有开灯,坐倒在地上,她……接受不了。如果真如她所想,那么这些年她付出的那些情与爱,岂不更让人可笑。
路洋发来的视频请求响起,束合犹豫了会,接了,但改成了语音通话。
“束合?你回家了吗?”
“刚到……”束合咳了一声,强迫自己换了种没有那么丧的语气,又继续说道:“纽约的事办得怎样?”
“有些忙,不过都还顺利。只是……”
“怎么了?”
“本来说好下周能回来,恐怕是没办法了。好不容易约到一个纽约的地产商,我要亲自和他们谈谈合作,所以,可能要留在那里一段时间。”
束合听到这个消息,倒有些失落。“没事,你忙。”
“束合!”路洋又在电话里叫住她。“我想看看你……”
束合想了想,恐怕现在自己的脸色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加上也懒得起身开灯,只好拒绝了路洋。“下次吧……”
挂了语音,束合还是没有起身,只是呆坐着,还要坐多久,她也不知道。过了一会,门铃响起,束合没应,门铃又响,她直接开门,看见王锦渊站在门口。
荒凉的月光铺满了庭前的花园,庭院灯亮着几盏,弥漫开一些光亮,散在王锦渊身后。
门廊下的王锦渊有些好看,束合望着。他高挺的鼻梁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立体,眼中好似是澄碧般的湖水,怎又如此让人痴迷,仿佛与自己第一次在他家后院沙滩上靠近他的时候一样。
但是此时的王锦渊,眼神闪过一丝紧张,上下打量着门后的束合,像是在确定着些什么。
他拉过束合到自己跟前,“你没事吧?”
束合疑惑,“我?没事啊……”
王锦渊松了口气,“我看你进家,过了好久都没开灯,前面在车上你面色也不好,我怕你会……身体不舒服。”
“我无事。”束合回答。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从前若是王锦渊出现在束合家门前,束合早就把他迎进了屋里,搂着他吻着他,哪像今天,自己生硬地站在门后,说不出半个字。
气氛尴尬了些,王锦渊确认束合没事之后,便转身往车那里走去。
“你不必这样
!”束合在他身后说道。
王锦渊回了头,藏不住的忧伤从眼里流出,“束合,最多六个月!”
“六个月?”
“嗯,六个月。六个月之后,你会知道你所有想知道的答案。”
束合惊怔,什么叫所有想知道的答案?
“现在,我只求你在这六个月里,保重你自己。”王锦渊说完看了眼自己的手表,驾车驶离。
那夜,束合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任凭自己睁着眼看着窗外的天空泛了鱼肚白。直到清晨6点,闹钟响了,束合才想起今天要和陈菲琳赶高铁去一个山里参加郑星云的开机仪式。
脑袋很涨,晃一晃还有些疼,束合觉得自己今天也许没有办法可以清醒过来,顶着隔夜的脸,下楼冲了一杯黑咖啡。又酸又苦,捏着鼻子让自己当喝中药一样。为了消肿,也为了自己可以有一些咖啡因的刺激。
陈菲琳早早地等在高铁站,手里拿着星爸爸的三明治和热巧克力。
“束姐,你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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