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在中区作威作福,连冷家也不找她麻烦,我真是想不通她为何一直如此觊觎东境。”花真摇了摇头。
君霖瞳孔颜色深沉了下去,道“当年我父母过世,她便急不可待想要接手东境,若不是木君维护,恐怕她已经得逞,这女人的野心,向来不可小觑。”
“其实我总觉得,当年讨伐无名妖兽一事,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多年来,花真始终放不下此事。
“呵。”君霖冷笑一声,话锋一转,“你早些回去吧,我听说乘疾最近不老实,动作频频,他北境之土与我东境还有木君大人的西境接壤,可他不敢挑衅木君大人,又与血滟滟暗通款曲,不染指东镜,只一味借道血滟滟中区之境,滋扰你南境,你可醒着点神。”
“是吗?”花真坐直了身子,“我竟不知道。”
“所以才要提醒你。”君霖扶额,“你如今贵为一境之主,责任重大,不要再向从前那般任性胡闹。我知道你之前来此,是因为你兄长的祭日临近,所以你住在这里这些日子我从来不多说你半句。如今祭日已过,你也该收起这些愁绪了。”
花真默默地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原先的话题,“乘疾滋扰南境之事我竟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先前妖王和冷家的人闹了起来,听说是因为你东境出走的妖兽跑到北境,又与吴家发生瓜葛,据说当时情境凶险,亏得……”花真猛地住口。
君霖笑了笑,接着他的话说道“亏得妖王大人力挽狂澜,维系了与冷家的关系,保持了仙妖二界的平和。”
花真的脸稍稍红了起来,他当然不想夸奖叶朝,可从自己接到的消息来看,叶朝确实做得很好。
“妖王大人性子冷淡,寡言少语,可他本性良善,妖界能有这样一个妖王,是妖界之福。”君霖语重心长道。
花真别过头,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毫不介意,还这样盛赞于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君霖坦诚道。
花真内心何尝不知君霖说的是实话,只是他向来是别扭的性子,不愿承认罢了,转了话题,开口道“管那血滟滟与乘疾有什么交易都好,你我之情牢不可破,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你说得正是,只要你我二人守望相助,加之木君大人从中维护,还有妖王大人坐镇,任凭他们诡计多端,也没可奈何的。”君霖点头道。
“那我便不与你多说了,先走一步。”花真站起身来。
“这么急?不若明日再走。”君霖挽留。
“你知道我的性子,走了!”花真摆了摆手,门外站着被花瑜拉来的花卷,花卷办事利落,早已将一应东西收拾齐整,跟着花真上了回程的马车。
回去路上,花真对着花卷问道“烈魔侵扰我南境之事,可是真的?”
花卷点头,“是,我之前几次想于大人您禀报,可是……”花卷默默地住了嘴,只因他想禀报的时候,花真不是就饮酒便是在游乐,几次都没能让他开口。
花真面上微微一红,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烈魔大人不是收养了一个女孩儿吗,北方来人几次踏入我南境,都说是那孩子养来作宠物玩耍的小妖兽走丢了,非要进来搜查。”花卷如实禀报。
“胡闹!”花真斥责道“什么样的小妖兽能一路从北境走丢到我南境来!”
“正是如此,我们戍守边境的人自然不会让对方因为这样的原因进入,可那批人前来,便是那个小女孩带头,那女孩儿亲自出手,将守边的兄弟部重伤,便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花真离奇地瞪了花卷一眼,“怎么我南境就没人能挡得住一个小女孩?”
“公子,那女孩儿妖品不明,情报传来是说很强,再者言,南境上的三品妖兽,您从来没去收服拜访过,他们各自为营,冷眼旁观,怎会为您出手得罪烈魔大人呢。”
直到此刻,花真才开始认真地反思起来,作为一境之主,他是否太过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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