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伯!你搞清楚装况,我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当初笨手笨脚的,害我一起被处罚,我会需要和你在人世间这样兜兜转转、来来去去?!再说…前几次你不是一样没有守约,放了繡鞋在约定的地方,你就走了!」
贾又君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气愤难平还是因为韦小春的责骂感到委屈,才一开口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一边掉眼泪一边说着韦小春的不是。
明明是他被她灌酒,打坏了天帝赐的玉杯,却被说成自己笨手笨脚连累她,金雨伯脸红脖子粗,大骂:「你说什么?我…放了一双绣鞋…就…走了?!搞清楚…那世也是你迟到啊!咳~咳~」话都没有办法好好说了,玉芃这个仙娥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别吵别吵…」张山河看见他们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开口劝架,希望他们小两口可以降低音量。
贾又君转过头对张山河又是一阵怒骂,「还有你!你考不上功名,就自缢…你知道我在四岁那年,我和娘差点因为家里没有粮食,活活饿死!」
张山河若是不说话还好,说了话反而让贾又君想起了童年的饥寒交迫记忆,破口大骂。
「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等到他想起自家女儿,打消自杀念头时,正好失足摔下去了。
这三个冤家,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吵成一团…
「韦小春跟贾又君口里喊的对方,为什么那么奇怪,并不是令牌上头的名字?金雨伯?!!玉芃?!!!又是谁?」鹿冕见状说道。
没想到都要投胎了,他们还能站在桥上大吵大闹。
桥上的骚动,也引起了其他排队的灵魂以及鬼差们的注意。
鹿文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想,如果这时告诉大家,他们是因为相爱,一个死守约定却死于意外,一个得到死讯自己也心碎至死,让在场所有的灵魂跟鬼差们再死一百次,也不会有鬼相信的。
「哞~~哞~~~哞~~」在张山河前方的牛,准备投胎的牛儿,也被他们吵的不耐烦,转过身来,似乎想要跟她们说什么。
「牛牛…你想说什么?!!」张山河摸了摸前方的牛,开口问道。
童年时候,家里放过牛,张山河觉得牛儿此刻一定想表达什么。
这时牛背上的绿鹦鹉拍了拍翅膀,尾巴好像一把的扇子,不停地上下扇动,愤慨的说着,「牛大哥说,你们可以不要再吵了吗?让我安静一下,怎么还是遇到你们,你们都忘记了,最可怜的其实是我。」
「我怎么会认识你,我们又没有见过,难道你是我小时候放过的牛?」张山河说道。
「哞哞~哞哞~哞~哞~哞~~~~~~~」牛又出声了,这次更大声。
「金雨伯!你忘了你当年把城墙弄倒了,我刚好在那下头吗?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鹦鹉好像是牛大哥的翻译官,把牛牛的意思表达出来。
「牛…城墙…我知道了!」鬼差海商,从牛说的内容里,得到答案!!
打从担任这个工作以来,海商最热衷于地府发生的特别的事,他搜集了许多神奇的故事,每每有晚辈来报到就装作自己亲眼看见一样,臭美给晚辈们听,这次真的让他亲眼看见故事的主角了。
「对!这就是一千七百年前…的那两位…很倒霉的神仙!事情是这样的…」鹿文发现海商已经有了答案,他也不需要再隐藏了,决定把从孟大姊那听来的故事告诉大家…
一千七百年前的某年七月,金雨伯是天宫中居住许久的神仙,这天他正躺在桃树下睡午觉。
新进的仙僮们跟着宫里资深的管事仙倌,经过此处,大家纷纷议论着。
「你们看,那就是天帝跟前的红人,金雨伯。」穿着绿袍的小仙倌指着在树下睡觉的人影,向仙僮们说道。
「就是那位,已经在天宫居住多年,但却不需要担任仙务的神仙吗?」另一个穿着白袍的小仙僮说道。
「听说他啊…不分朱紫,不辨菽麦,或许天帝就怕伤了他的自尊心,才什么任务都不敢派给他。」绿袍小仙倌,把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跟大家分享。
「怪不得,大家为了宴会的事情忙的一刻都不得闲,他还能在树下睡觉。」
蓝袍的小仙倌,听见其他俩人如此说,又看见大白天的,金雨伯居然悠闲地躺在那睡觉,相信了那两人说的话。
仙倌们一边羡慕着金雨伯的幸运,一边却忍不住妒忌,多酸了几句。
恰巧遇见天后娘娘最疼爱的仙娥玉芃带领着,月光娘娘-白玥、随行的月宫仙娥拾伍,自南天门准备移驾天宫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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