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盯梢的青皮从一处阴影中迎了出来:“大人!”
殷澄:“人在吗?”
青皮:“在,两个都在!”
殷澄笑了,拍了拍青皮的肩膀:“很好!”
“为大人效劳,是小的荣幸。”青皮伛偻着腰,一脸谄笑。
殷澄:“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
“大人您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殷澄再次拍了拍青皮的肩膀,下一刻,毫无征兆的拔出绣春刀捅了过去,“帮我保守秘密!”
青皮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殷澄,身子不住往地上滑下去:“你......好狠......”
殷澄推开青皮,在后者尸体上擦干绣春刀的血迹,侧头看向身后的手下:“里面两个,我要活的!”
“是!”
八名锦衣卫拔出绣春刀冲入城隍庙,庙中随即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就像冲进了一头巨兽的嘴巴,一阵轻轻的咀嚼过后,就被咽下了肚子,再无声息。
恢复了宁静的夜,静悄悄的,只有虫鸣,还有蛙叫。
殷澄握紧了绣春刀,一步步后退,直到撞到一个人——他浑身汗毛倒竖,转身挥刀就砍!
“铛!”
“嘭!”
格开绣春刀,扫把一巴掌将殷澄拍在地上。
“啊!”
“嘭!”
殷澄还想挥刀,被扫把一脚踩在胸口,吐出一口老血。
“下脚轻点,这几个都有用,”张伟的声音出现,他提着一盏油灯从城隍庙中走出,来到殷澄跟前,露人畜无害的微笑,“我们又见面了,殷小旗。”
殷澄怕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张伟:“殷小旗连夜登门,一定是户籍的事有着落了吧?”
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殷澄忍着扫把的大脚丫子,忙不迭点头:“对,户籍的事有着落了!就是户籍的事!”
“那拿来吧。”张伟向殷澄伸出手。
拿什么?当然是拿户贴(相当于后世的户口本)了——但殷澄当然是拿不出的,因为在此之前,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给张伟办事。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殷小旗也许会选择做一个诚实守信的好锦衣卫......
“拿不出来?明白了,”张伟点点头,捡起地上殷澄的绣春刀,“看来殷小旗不是来送户贴的,而是来送我上路的。”
殷澄满头冷汗的摇头,也不知是疼得还是吓得:“我会办的,我一定会办的......啊!”
“铛!”
绣春刀剁在距离殷澄脑袋一寸的碎石子上,溅了殷澄一脸。
“哎呀,剁歪了,”张伟拿起绣春刀装模作样的瞧了瞧,然后再次凑到殷澄跟前,“别急啊,这么大颗脑袋,多试两次总能剁掉的。”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张公子你饶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要银子,我什么都不要了!”殷澄彻底崩溃了。
张伟:“真知道错了?”
殷澄:“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张公子你相信我!”
“你这种人品堪忧的家伙,实在不值得信任,但本‘高风亮节’型公子,还是愿意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张伟将绣春带塞回殷澄手里,“另外你要不服气,也可以回去喊更多人再过来,不过到时候要还是打不过,那这颗脑袋没用的脑袋,我可就真得剁下来了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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