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月知道遮天瞧不起他,也知道口里的东西就是培元丹,便暂时抛开私心杂念赶紧打坐运动经脉让药丸尽早消化。不多大一会儿,果然胸口不再闷痛,气也顺畅了许多。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乌月觉得差不多了,便暗自试着运动一下真元;因为只要能调动真元,自己就又有能力复仇。
老者看着乌月身上冒出真元的气息,知道他在运动真元,说道:“你如果能过了我这一关。我就不再管你。”
乌月正在运动真元;一听这么说;立马一掌拍出,只见一道力量呼啸而出。
那老者毫无不慌张,当即运动真元,布下结界挡在身前。砰,一阵颤栗,那一掌力量被结界抵消开来。
老者对乌月说道:“似你这般,如何报得了仇?”
乌月一听,起身说道:“最起码我知道报仇,冷月呢?他在玄盟数年,父仇恐怕早就忘了吧?”
“报仇这等大事,需要周密筹划,不可单凭匹夫之勇。”老者说道。
乌月戏谑的说道:“你的谋划就是私养魔教吧?我要是把这个消息散步出去,你们是不是就能提前报仇...?”
老者未等乌月说完话,身形闪电般的冲过去,一把抄起卡住他脖子,把他顶在山洞的石壁上不能动弹,警告道:“你不要乱说话。”
乌月难受得涨红了脸,心一横,暗自催动真元;眼睛又开始变得血红,猛的两掌一出。
老者发现乌月眼神不妙,赶紧松手;只是哪里来得及,只听“砰砰”的两声,自己只感觉肝胆欲裂,身子摔在了三丈之外。
乌月再次运动真元,只感觉经脉像要裂开一样,赶紧收气平息;不过真元太过强大,在体内一阵颤栗,乌月身体完全受不住,当即无力的跪了下去,一口鲜血撒在了地上。
老者按住心脉缓了缓爬起来,看着乌月那样子说道:“你体内真元本非你所有,身体自然承受不了它那强大的力量,你这次重伤就是本来真元反噬的结果,没有你哥,也只会自爆而亡。”
一句话让乌月心中生出一股厌恨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有这么强大的真元,自己身体却承受不了,还有他哥,还有他妈...他脑海中一时充满了乱七八糟的信息,有些崩溃,突然捂着脑袋发出一声仰天长啸,震得四周颤动。
老者赶紧上前去扶他:“乌月,你没事儿吧?”
一听这人的声音,乌月突然直接指着老者拒绝道:“遮天,别假惺惺的充好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娘的奸情。”
原来这老者就是伏魔岛岛主遮天。一听乌月这么说,他愣住了,他动了动嘴想分辩,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乌月见他沉默,继续嘶吼到:“你?会为我父亲报仇?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父亲去世与你有莫大的联系,我可不是我娘,你觉得我会信你?”
遮天:“我和你母亲是清白的...”
乌月苦笑着反问道:“清白?你每次一到归墟,就和她躲在密室一整天...你觉得谁会相信?”
遮天一听,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深呼吸一口气,默默从手中化出一颗千年灵芝对乌月说道:“这是百草谷的千年灵芝,你自己给你母亲带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原来乌月母亲一直以来身体就不好,需要靠百草谷的千年灵芝做药引续命。
乌月看着灵芝,想到了母亲那病弱的身子,心软了一些;但还是一脸鄙夷的说道:“你自己拿回去,我要留下来报仇。”
遮天见他心绪平静了些,便说道:“你擅闯云台已经漏了行迹,如何报仇?还有万一牵连到你哥,那时他有危险怎么办?凭你现在能救他吗?”
乌月盘腿坐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好让体内的真元不再那么躁动。他闭着眼睛不想再搭理遮天。
遮天又从怀里掏出一颗培元丹,和千年灵芝一并放在石桌上:“我们离开之前,你母亲的千年灵芝快用完了,如果不及时送回去,你也知道她凶多吉少...是去是留,你自己选吧。”
乌月听着遮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自己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乌月不想回去,不想见他母亲,也不想记起关于他母亲的任何事情,只想着留在太华为他父亲报仇,就此生足矣。只是骨肉亲情,越不想,想得就越多。渐渐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母亲的病,母亲的药...这时,一个不好的念头越来越清晰:离他母亲的换药引只有十天的时间了,而太华到归墟却有十五天的路程,恐怕...当即不敢再多想,马上就抄起桌上的药丸噻进口中,拿起灵芝就飞奔而去。
他恨他母亲,恨他哥,恨那个老匹夫。错的都是他们,为什么自己却要承担这些痛苦,自己断不能因为他们的错再造成自己内疚悔恨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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