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澄之后,不管是兄弟还是儿子在位的都很难活过三十岁,就算有,一般一只手也都能算的过来。
虽说高演也不是什么好鸟,但至少人家文知武功兼盛,注意民生问题,释放奴隶,大力屯田,广设梁仓,有效解决北齐粮食危机,同时依法量刑,大力宣传汉文化,且亲征北讨库莫奚,北出长城,却敌千里,算是比较有头脑的一个了。
此刻委托人他的愿望就是保护高长恭,毕竟让她保护整个北齐那是不可能的。
但雾寥却皱了皱眉,高长恭此人对北齐忠心耿耿,他是臣,除了服从便是服从,所以在高纬端来的那碗毒酒就算知道自己冤,可也还是喝下了那碗酒。
这样一来,可难办了。如果早个两年来,她或许还能保住高演,那样的话,就不存在端毒酒这一招,只是时间凑不好,高长恭已然说出那句话,引得高伟猜忌。
此后,因高长恭的战绩,引的突厥稍有安静,高长恭也未曾出兵,便在朝中处理军事。
但时间一久,高长恭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于是,收受贿赂事件屡见不鲜。
雾寥委托人是高长恭的亲信,在明面上保护他,行动起来也较为方便。
现在是邙山之战后的第三年,雾寥正收到高长恭的传唤。竟然接受到了记忆,那就知道这偌大的府邸路怎么走。
“参见大王,唤属下来所谓何事?”
高长恭从那堆成山般的文书中抬起头道:“得到消息,突厥于我朝的某位官员私自来信,你且去查看查看。”
雾寥低着头皱了皱眉:“大王,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长恭对下属一向亲和,此刻停下手中的笔沉声说道:“你且道来一听。”
“是,大王。”
雾寥再次鞠一躬道:“大王,至邙山一战之后,那位开始对大王有了猜忌,虽道大王欲意明显,但是那位却并非是个目光长见之人,如今大王最应该的还是莫管太多的为妙。”
雾寥知道这古代忌讳多,所以弯来绕去,若是其他,直接一句话:交出兵权给皇帝,活命要紧。
“啪!”高长恭听的脸色一沉,大掌一拍桌子道:“大胆。”
雾寥知道他说的大胆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一个亲卫而已,如此讨论皇帝,自然是可以论罪的。
然雾寥却脸色不变的道:“大王怕功高震主,遭受忌妒,而要作令人看不起之事,只是大王,如果朝廷忌恨你,这件事情更容易被当成罪名,此次您既非将军,却还要管理这些事,岂不是。。。。。。”
雾寥停了停继续道:“属下的职责便是保护大王,在属下眼里,大王胜过一切,大王就算不为我等属下将士考虑,还请大王为了黎明百姓考虑,您,不能有事!”
高长恭还真听进了雾寥的话,雾寥说的也正是他这些天以来一直困扰的问题,最后,高长恭书信一封递了上去,便开始不再管理这些事,而雾寥出来后,却直接往操练场而去。
她所要做的,就是要在高长恭眼里上眼药,他衷心于朝廷,也不擅长那些弯弯绕绕的,但他惦记百姓却是真,而雾寥就是要让他以黎民百姓之名做做脑筋。
来到操练场,雾寥试着打了一套《拳法》,至直三遍下来,雾寥才完全熟悉这身体,雾寥惋惜的叹了口气,这身体强劲度虽好,却不是个适合修炼的身体,值得一说的是,这个身体对阴阳之力却有一丝的亲和力,可是这个朝代,很少出现道法,所以若是要修炼起来,非常的困难。
毕竟之前正主没有接触过这些,若是突然会,保不齐会被当成怪物大火焚烧。
一天,就在雾寥努力的修炼之时,朝廷再次传来消息,让高长恭出军,高长恭无奈还是接了,因为去年已然用了生病的说法,今年在用那就显得刻意了。
接到旨意后,他还叹息说:“我去年脸上长痈,现在为什么不发出来。”
出军的日子在七日之后,此战并非大战,而是以震慑那些突厥匈奴为主,因为近几年不曾看到兰陵王的军队,突厥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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