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曲沐宁问。
李嫣雪摇了摇头，“尚不清楚。”
这样的事情，放在谁家里都是不光彩的，传出去要被整个京都的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何况还是有些脸面的官家小姐，恐怕那位公子的名声将来也会不好听。
两人结伴往里走着，到了中院正撞上曲季央也刚好过来。
林擎走在他旁边，两人似乎正在争论些什么。赵煦在林擎身侧，边走边听着两人说话，看不大出情绪来。只是看到曲沐宁的时候，赵煦微微笑了一下。
“善宁县主。”他已经换上一身白色的校衣，颔首道。
曲沐宁也没怠慢礼数，“赵公子，林公子。”
曲季央那边还没停下，正在跟林擎说着，“这一战一定就是楚王赢了，我肯定没记错！”
林擎没有和他继续说，转身来看着曲沐宁，笑了笑，“善宁县主。”
虽然也是客套的称呼，但是有了上一次共同抵御那位吴羌大人的经历以后，林擎这么喊曲沐宁，也算是熟络了几分。
“善宁县主。”“善宁县主。”
陆续走过来的少爷小姐，不少都和曲沐宁打了招呼。
这一声县主，叫的是实实在在。
兰锦边在书院里晒被褥边腹诽，“这些人啊，现在想来巴结小姐了，早都干什么了？”
想想李莲白之前欺负曲沐宁那些事儿，兰锦的嘴巴就撇了又撇，难受的很。
她家小姐现在长大了，漂亮了，优秀了，这些人就趋之若鹜了。小姐以前不说话的时候，就活该被他们欺负么……
想着想着，手中抖动的床单就发出噗噗的响声，带着愤怒的那种。
托着腮帮子养神的曲沐宁豁地睁开了眼睛，明亮又清泠，“想什么呢，苦大仇深的？”
兰锦脸上那表情，又气又愤的，跟谁得罪了她似的。
闻言，兰锦放轻了手里的动作，脸色温和下来，瘪嘴道，“那些昨日看不起小姐的人，往后都要让他们高攀不起。”
“是了是了。”曲沐宁笑，“那兰锦姐姐就不要挤眉瞪眼了？”
被她这么一歪头的目光看着，兰锦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了脸颊，转过身去。
小姐比她小两岁，却是第一次这样打趣她呢。
“小姐在画什么？”兰锦问。
曲沐宁捏着毛笔，“瞎画几笔润润毛，下午有丹青课。”
“嗯！小姐默不吭声的，居然拜了九归玄医作师父，以后样样都会好的！”兰锦期待道。
秋石先生是景翰名士，跟着他，自然是有前途的。兰锦现在觉得，小姐给她什么惊喜都不奇怪，将来肯定会更多。
曲沐宁捏着细小的笔尖在宣纸上晕染，心说兰锦是没有见过秋石先生坐在台阶上歪着头喝酒的样子。
丹青课是随夫子带的。
同她的礼课还有其他老师的课来说，随夫子很少在丹青课上说些什么，只是安静地让学生画，自己看，收上去的作业也几乎不会有批评。
随夫子说，丹青一事，不必栩栩如生，该当由心。
下午曲沐宁是和李嫣雪一同去的，还没进去，就在院子里看见有少女们三两成团地在议论着些什么。今天下午，这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真的吗？随公子真的会成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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