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镖师最忌讳擒拿活口,擒拿一个活口会造成很多的麻烦,也忌讳致人死地,置人于死地就等于结了个怨,对于常年走镖的镖师来说,宁行百善,不结一怨。
“诸位镖爷,小生只是路过,这暴雨连绵,行路不便,暂且歇息一夜,待天明雨停我就速速离去。”
王贡也是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因为他的母亲和哥哥,就是走镖的镖师,对于这里面的行当,他也是门清。
“这城隍庙本就是无主之地,小友自然可留此歇息,观你衣衫尽湿,不若脱下烘烤一番如何?”
王兵大手一挥,示意王贡坐在篝火边,原本围拢在火堆的人群,因为王贡的加入,圈子又扩大了几分。
“谢过镖爷。”
王贡拱手弯腰示意,低头的刹那,王贡的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一下。
这王兵表面上大手一挥,实则是打了个暗语,娘和大哥就是走镖人,这些暗语王贡自然是门清,那个手势的含义是:警惕!
走镖人亦正亦邪,好的时候放粮赈灾,坏的时候灭你满门,不过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也没撞破什么不该看到的,断然没有理由加害自己,思及此处,王贡也是放开了胆量。
防是防不住的,这些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把自己轻松收拾了,自己心中无鬼,自然是不需要害怕。
将身上的白衫拧干后,王贡将其放在火炉边烘烤,这衣服也是有些怪异,看样子像是沉积了很久,上面的线纹都有些变质。
“小友独自来这深山做什么?莫非是来游学体验?”
王兵出言,似是无意询问,王贡自然是知道对方是想要摸自己的底细,左右心中无鬼,自然是不怕盘问。
不过自己总不能说,是从坟山上跑出来的吧?到时候这帮人不将自己打杀了才是怪事。
“我是建安镇人,在山间迷了路,又逢暴雨连绵,这才露宿这城隍庙宇。”
这也不是在说谎,他本来就是建安镇人,也本来就是迷了路。
“哦?我们也是建安镇人,小友家住何地?”
王兵眼中精光一闪,这建安镇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打过照面的,这王贡看起来面生的紧,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眼角撇过其他几个走镖人,都是微微摇头,这要他疑心大起,更加坚定王贡有问题。
“丙干黄支五号,王家宅院。”
王兵的话,同样要王贡心中一禀,这建安镇内,只有一家镖局,那就是娘亲的镖局!
这镖局内的人,王贡都认得,就算有遗漏,也不可能漏这么多,这些人为什么要冒充王家镖局的人?
“动手!”
王兵听闻王贡的话后,一改和善的笑容,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距离王贡较近的两个走镖人,瞬间拔刀,架在了王贡的脖颈出,王贡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按压在地。
“镖爷,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与我王家镖局有仇?”
王贡瞬间脊背冰凉,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对方没有任何理由加害自己。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装!镖爷我就是建安王氏镖局三大镖头之一的王兵,冒充到我王家的头上了!不知死活!”
王兵的话,要王贡怔在了原地,王氏镖局是有三大镖头,可这人是谁?听都没听过啊!
总镖头就是自己的娘亲,就算自己死了,可这才几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敢问镖爷,今夕是何年?”
王贡意识到不妙,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生怕这王兵,说出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
“楚历,404年!”
“咔嚓!”
一道惊雷劈在了城隍庙的门前,雷光将王贡的脸映照的惨白。
他出生于楚历290年,304年重病卧床,可如今却是404年,这一百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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