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怎么了?”凤沧轻拍凌楚楚的后背帮她顺气。
好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凌楚楚喘口气,微微侧首,含糊道:“没事,方才吃菜噎住了。”
“喝口茶!”凤沧体贴的为凌楚楚端来茶盏,同时又提起方才并未得到解答的问题:“苏东坡究竟是谁?北宋又是哪个国家?”
凌楚楚端着茶盏,垂眸掩盖眼底的慌乱,胡言乱语的开始编故事,“这道菜是我在集市上听两个丫鬟闲聊时提到的。我觉得这菜名听起来挺有意思就留心记下来。我只听她们说苏东坡是北宋的诗人,至于苏东坡是谁?北宋是哪个国家这就不得而知了。”
凌楚楚背光而坐,暗沉的光影将她略微僵硬的神情掩盖的完美无缺。
凤沧听到这番说辞勾唇流露出几许轻笑,竟再也没有追问。
凌楚楚暗松口气,低头吃菜,可入口的菜却浑然无味。
许是觉得气氛太过宁寂,凤沧率先开口道:“娘子,你真打算在这清河村内住下来?”
凌楚楚抬眸,疑惑的望过去,“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怎么你不愿住在这里?”
“倒也不是不愿。”凤沧握住凌楚楚的柔荑,“只是这里太过贫瘠,生活会很艰辛。”
想起清河村迫在眉睫的灾情,凌楚楚叹口气,“村里的情况很不好,缺水少粮,蝗灾又那么严重。郡城与清河村只有几里地的距离,却恍若隔世。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城内的繁华简直就是种讽刺,官家如此不作为,让百姓如何生存。”
村长家破人亡、村民食不果腹,郡城城主非但不说出面帮助村里治理蝗灾,反而趁火打劫,借机黑村民的银两。
今日目睹黑衣人行凶,就因为一个‘天雷’灭了那宅子的满门。
这万恶的古代社会,凌楚楚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凤沧诧异女子的愤然,不解道:“娘子何出此言?”
“你说这郡城城主是不是不作为,如此草菅人命、贪财忘义,如何做人民的父母官。”凌楚楚将今日老张头讲诉的事情告诉凤沧,并未提及黑衣人杀人行凶的事。凤沧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如何。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士农工商,一个九品芝麻官竟然还觉得高人一等。农虽说排在第二位,但民以食为天。若是没有农民辛苦种粮,如何能养的了他们这些当官之人。”凌楚楚胸口起伏,显然还愤然未平,语调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与讥讽。
凤沧静静的听着,良久后才接话道:“娘子所言可属实?”
“这事可是张叔告诉我的,怎么可能还会有假!村长是当事人,全村村民都是证人!”凌楚楚复又叹口气,“即便这是事实又能如何?自古官家两张口,颠倒黑白的手段哪能是咱们贫民百姓所能披靡。”
凤沧轻拍着凌楚楚的柔荑,柔声抚慰道:“娘子莫气,这样的贪官怎会容他逍遥法外。”
凌楚楚竖起一根手指朝上方指了指,“听闻这殷城主上面有人,当今的礼部侍郎是殷城主的姑表亲,这样的后台恐怕才是他不作为的资本。”
凤沧瞳仁猛地收缩,眼底划过一抹狠戾,很快便恢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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