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林阮拿了两个饼子用干净的布袋装了,扔进新买的筐子里,腰里别着新柴刀,便准备上山。
刚走两步,林寒便追了出来,“阿阮,我也去吧。”
“你去做什么?”
林寒一脸担心,“沉乌山那边的太危险了,你一个姑娘家,我不放心。我跟着你一起,好歹有个照应。再说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哪有自已不出力,光指望着女人家的。”
林阮想也没想就拒绝。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确定不是去拖后腿?”
林寒狠狠一噎。
林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有这份心便是好的,你现在好好在家待着照顾秀秀,替我解决后顾之忧,也同样为家里做了贡献。等你再大些,我就带你上山。”
林寒见她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同意他上山的请求,闷闷不乐的地板着脸。
林阮也不理他,拎着篮子就往山里去了。
今天来得早,路上遇到好几拨上山的人。虽然伏牛山上没什么猎物,但却有不少的野菜,尤其现在是夏季,山上能捡到菌子,所以每天都有不少的人进山里寻摸。
“阿阮,你也上山啊?”
跟她打招呼的,都是林家村的人,林阮淡笑着点头,算是回应。
有个二十多岁的媳妇子凑了过来,小声道,“阿阮,你听没听说,你那婆婆跟娘家闹掰了?”
林阮摇了摇头,她对王氏及整个林家的事情都不感兴趣。
这个媳妇子姓柳,夫家也是林氏一族,人称林柳氏,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爱说闲话。这几天她一有空就到处打听林家的事情,这会儿遇见了林阮,自然是要拉着她套话的。
在林柳氏的印象里,林阮懦弱胆小,从她嘴里套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正想继续套话,结果一眼扫到林阮腰上别着的柴刀和那新筐子,眼神立马闪了闪。
“阿阮,你们分家出去的时候,你公公他们应该给了不少银钱吧,不说这篮子了,光是这柴刀就是两百文吧。哟,这布袋里装的啥?我瞅瞅。”
林柳氏伸手就要去拿布袋。
林阮把筐子往边上一撇,柳氏便扑了个空,但她不甘心,伸着手要去够。
她刚刚闻到了一股白面饼子的香味,林阮几个那么穷,怎么可能吃得起白面饼子?她要是不亲眼看看那布袋里装的是什么,这心里怕是得好几天难受。
林阮烦不胜烦,眼角余光扫到路边草丛里有一抹花色,顿时勾起一抹恶意地笑。
林柳氏正够得起劲,突然脚上有什么滑过,低头一看,立刻吓得魂飞魄散,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啊——蛇,有蛇,救命啊!”
附近的正往山上赶的人,纷纷回头,只见一条手腕粗细的花蛇,正在林柳氏脚背上蠕动前行。
林阮见林柳氏吓得几乎要昏过去了,这才将腰上的柴刀取下,一刀下去,那蛇便身首异处。
没了头的蛇,身体还在不停地扭动,断裂处的血不断往外洒,溅了几滴在林柳氏的裙角。
林柳氏再也忍不住了,两眼一翻,便往林阮身上倒去。
“呀,来人啊,柳嫂子被蛇吓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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