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顾晓笛把话说完,郝童一脸委屈地看着顾晓笛道:“妈,你是不是有了弟弟和妹妹后,不想要我了?所以,要把我送走?”
顾晓笛愕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郝童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很是心疼。她随即看着郝童宠溺地说:“童童,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妈怎么有不爱你呢?妈妈是这样想的,你如果真的很想念那边的爷爷和奶奶还有那边的爸爸的话,妈妈是允许你和他们来往的。”
郝童马上笑道:“真的吗?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
顾晓笛笑道:“当然不人,你可以和他们打电话,如果想去看他们,也是可以的。”
郝童很是开心,随即又看着顾晓笛坦白道:“妈妈,其实,我一直和他们有联系,就是怕你生气,没告诉你而已。”
顾晓笛诧异地看着郝童,郝童就把苗一横让他和郝家联系的事情告诉了顾晓笛,顾晓笛听后,便笑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苗一横,这一年来变化如此之大。
当晚,郝童便决定明天周末,他要去看看郝一名,还有那在老家的郝家爷爷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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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郝童便早早起了床,苗一横也简单地给他收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一来一去也就两天时间。
当顾晓笛起床的,苗一横才告诉她,她已经和郝一名联系过了,他等会儿就会过来把郝童接走。
顾晓笛诧异,她自己是早就把郝家的所有联系方式,甚至包括郝一名的电话,她都删除了,自己的母亲又是从哪里搞来的郝一名的联系方式的?
苗一横只能坦白,她很久之前,让顾晓旭瞒着所有人,去找郝一名联系方式的事。
如果在以前,顾晓笛会大发脾气一通,而现在她不会了,她知道自己母亲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反而感谢自己的母亲,教会了她,什么才是真正的放下。
当你彻底不恨一个人,当你再次见到他犹如邻居或是普通朋友一般,心已再无任何波澜时,那便是真正的放下。而不是,一直让自己活在仇恨里。
四十分钟后,郝一名准时地出现在了顾晓笛家的楼下。
苗一横牵着郝童开心的出了门。
顾晓笛站在那楼上,从窗户上向下望去,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从郝一名的穿着来看,好像比她一年前在那次商场里看到他时,气质上已经好了很多。
顾晓笛撇撇嘴,便又坐回了沙发上。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苗一横手里提着几盒礼品,满脸笑意了走回了家。
顾晓笛见状,不由得“啧”了一声。
苗一横笑道:“人家都拿来了,我不能不要吧?多不合适?”
顾晓笛一脸黑线:“你家里少这些东西吗?”
苗一横笑吟吟地把东西放下,又坐到顾晓笛身边道:“我刚刚在下面和他聊了一下天。”
顾晓笛:“嗯,我不想听和我无关的任何事情。”
苗一横也生气继续道:“那毕竟是童童的生父,他好了,童童不就好了吗?”
顾晓笛满足都是充满了鄙夷:“就他那德行,还能好到哪里去?”
苗一横兴奋地说:“听郝一名说,他父母去年就把老家的房子卖掉了,给他当了创业基金,他开了一个不太大的网络公司,经营的还算不错。已经在H市的郊区,买了一套不太大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郝家二老和他住在一起,也挺幸福的。他还说了,他今年已经在自创研发一款什么软件之类的东西,反正我也不太懂。他的大概意思是,郝童以后的生活费用,还有学习的之类的所有费用,他那个做父亲会承担的。”
顾晓笛气道:“他什么意思?想半路夺回郝童的抚养权?”
苗一横:“你看你,别着急一竿子把人给打死。他以前再怎么混蛋,那也是以前,我现在看着,他是改变了不少。他说了,非常感谢你顾晓笛能这么做,能让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他保证了,以后,他除了承担起郝童父亲的角色外,其他的,他一概不会做,请您放宽心。人家是没有想着要争夺那个抚养权的。”
顾晓笛心想:“他想争夺也得有那个脸面?”
顾晓笛随即笑道:“嗯,这样也好。但是,你要告诉他,他管郝童可以,但那个钱,单独给郝童存一张卡,不要拿到我们家里来。等郝童长大了,他自己亲自交给他便是。”
苗一横笑笑:“好,我以后为了我们家郝童的幸福,我就情愿当这个维和大使了。”
顾晓笛呵呵一笑:“妈,你还真高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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