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希望,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更加诡异。
突然,只见她紧抓那窗户边框的双手也相继放开了,她那身单力薄的身影,就像一束已凋零的玫瑰,没有了一丝的生气,就那么萎靡不振地地矗立在那窗户的边缘,就犹如她现在站在悬崖边一样。
只要轻轻一跳,什么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
她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诱导她,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跳下去?不跳?
跳下去?不跳?
她的思绪犹如进入了死循环。
此时,她有三分之二的身体是靠着那没有关闭的窗户边缘的。
只要这时,有人轻轻地在后面推她一把,又或者是,她的一个不小心,身体稍微有十度的倾斜,她那单薄的身躯,也会马上从这十六楼的高空,一缀而下。
此时此景,看得人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手机“叮铃铃的“铃声突然就从客厅里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身体毫无防备地向前倾斜了一下,她浑浑噩噩的本能地双手抓住了那窗户的边框。
好险!真的好险!她刚刚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只见她哆嗦着从那凳子上爬了下来,她几乎是颤抖着双腿移步到那茶几旁边的,然后又一屁股蹲坐在了那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里。
她此刻连电话也忘记去接了,就那么呆呆地蹲坐在那里,还没有从刚刚自己惊魂的那一刻走出来。
“顾晓笛,你难道真的就这么一死了之吗?死了还要让郝童背负一个“母亲跳楼”的光环吗?”
她自嘲地在心中呐喊,两行清泪又禁不住地冲洗着她的脸颊。
她最终还是畏惧了,向生活妥协了!她又自嘲地在心中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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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人,貌似非常的执着,那手机的铃声,一直不停地在吵闹着。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那手机依旧如此吵闹。
顾晓笛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伸出手,就够到那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下一秒就接通了。
“喂,亲爱的,在干嘛呢?怎么在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那端的人,已改如往的清脆,此时正透着一股莫名担忧。
“哦,丫丫,你……你找我有什么事?”电话这端的顾晓笛,呆呆地无脑的问道。
“你在干嘛啊?我一个前面右眼一直跳个不停,我担心你,就打过来了。你……你不会又干什么傻事了吧?”
顾晓笛这才反应了过来,她马上故作镇定地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丫丫,你不用担心我,你就好好上班吧。你这样每隔一小时一个电话,你不忙吗?再说,让公司知道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就安心地上班吧。”
自从她出院后,冯丫丫害怕她再做傻事,每天定时定点平均每一小时都给她打一通电话,顾晓笛知道,冯丫丫这是担心她才会这么做的。
“假如,就刚才,如果冯丫丫的电话没有及时打过来,那么她今天是不是真的还会再做傻事?从那么高的窗户上一跃而下呢?”顾晓笛又在心中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好,你没事最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最近几天,为了我的事,都没有休息好,真是对不住了你放心,我以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你就安心上班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任何的傻事。”
顾晓笛嘴巴上这么说着,然而好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底气,整个人都空洞洞地。
“嘿嘿,那就好吗。对了,你和郝一名打算什么时候谈判?”
“明天周六上午。”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过来把郝童接到我家里来,你好好和他谈。”
“不用你来接,我早点给你送过去。”
“好的,在家里等你。”
“嗯。”顾晓笛默然地点着头。
冯丫丫交待完后,就挂了电话。
顾晓笛哀叹一声,又一屁股蹲坐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谈?应该如何去谈?她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光芒,好像一切都陷入了万丈深渊,压得的她没有一丝喘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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