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缥缈那日回来就心情不大好,劈头盖脸就问了我一句人与妖的问题,如如此说来,果然是与云墨染有关了。
“难道是云墨染要强行收舞缥缈为坐骑?是了,帝江一族现在成年的就她一个,如今她的出现,不就像是一大块肥肉掉进了修真界嘛?八成是那劳什子的云墨染也馋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对云墨染就越发地不喜欢起来。
云遮月看着我陷入沉思,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金前辈,他们是吵架了吗?”
我回过神,瞥了一眼云遮月道:“他们的事情,我们少管。对了,我问你一件另外的事。”
云遮月见我说得严肃,便将酒杯放下,连身子都不自觉坐直了些。“金前辈请说。”
我丢了鸡骨头,将手在手绢上擦了擦,沉吟一声,认真地看着云遮月,道:“我问你,那日你求救,说是要拿什么地品的冰魄剪来交换,是不是?”
云遮月闻言,脸色瞬间发白,咬着牙,皱着眉,看都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是,这话是遮月说的。修真之人,自然应该言而有信,早该将冰魄剪呈交给金前辈。但现在冰魄剪已经被师尊收了去,可否容遮月去问师尊要来?”
我心中暗自点头,这云遮月好歹没有否认这件事,否则我定是要大发雷霆不可。但我的目的可不在什么冰魄剪,何况趁人之危本来也不是我的作风,便摆摆手道:“你多虑了,我不要你的冰魄剪。”
“真的啊?”云遮月顿时喜笑颜开,整个人就像变脸似的。他或许是觉得这样不太好,紧张得搓着手,面色有些泛红:“实不相瞒,冰魄剪是我云凡宗至宝,也是开宗立派的根本。当日委实是情急之下,才用冰魄剪求两位前辈搭救。但如果前辈不要冰魄剪,只要前辈有所要求,我们云凡宗必定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办到的!”
“哎,犯不着刀山火海这般血腥。”我笑了起来:“我问你,你们宗门最好的功法是什么?”
“功法?”云遮月一愣:“金前辈要功法吗?”
“怎么,不行?”我一挑眉,露出几分不快来。
“不不不,比起冰魄剪,功法其实实在算不得什么。”云遮月连忙说:“只是自古功法都有自己的属性,只有契合才能发挥效用,尤其是本身已有修为,再修别的功法,恐怕也容易走火入魔呢!”
我这才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我以为就像世俗之中的练武,可以练习多种功法,可以练得广泛,也可以练得精髓。
我觉得是该有个什么理由,才能叫这个小子不起疑心。
想了想,我便有了主意,面色却不动声色,轻咳一声,道:“这我能不知道吗?只不过我……本座最近在谱写新的功法,需要更多的功法见识,才能够让这功法更加全面、精湛!”
“金前辈也在自己创建功法吗?”云遮月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能够创建功法的,都是非凡之人,金前辈果然非同一般哪!”
我被这马屁拍得舒服,忍不住骄傲了几分,头也仰地更高了。
“既然如此,我便去问一问师傅,借阅、传授功法其实不难,但毕竟金前辈不是我云凡宗之人,所以还是要请示过师傅才好。”
云遮月连忙起身,对我行了一礼。
“去吧去吧!”
我见他离开,心里又美滋滋得开始吃起鸡来。
这鸡可大,我却怎么也吃不饱似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个饿死鬼投胎。
“嘿,说起来,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我的饭量这样大?怎么最近沾了油水,是越来越能吃了?”
我暗自犯嘀咕,可是这肉啊,还是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去。
至于功法,就交给云遮月去解决,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个难事,毕竟救了他一个宗门,就要一套功法而已,实在是算不上台面的回报了。
心里这般胸有成竹地肯定着,忍不住就向往起我修炼以后的日子,我觉得凭借我这不怕死的体质,我再努努力,修为一日千里肯定是有的,暂且先定个小目标,将长乘手中的老和尚的天灵舍利子夺回来!
想着想着,便越发高兴,忍不住哼起不着调的歌来。
“小哥哥,是什么事情让你那么高兴呀?说出来让言儿也开心开心好不好呀?”
忽然间,我背后一阵阴风吹过,一阵似鬼如魅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直入心底,将我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的鼻子一痒,忍不住便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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