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父母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在菁菁卓玛租住的房子里,多吉母亲一见到菁菁卓玛,就上前给了青青卓玛一个耳光:
“你害他还害得不够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菁菁卓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扶着桌子站住,含着眼泪,捂着火辣辣的脸,哽咽着说:
“舅妈,只要多吉没事,我答应您,马上就离开他,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多吉母亲抱着头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嚎哭。
顿珠卓玛看了菁菁卓玛一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弟媳淡淡地说:
“孩子不听话,这是她应该承受的,现在责备她有什么用,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救多吉吧!”
多吉的父亲沉默着,他是一个老实的藏民,一辈子没有离开过大山,他能有什么办法?这会除了唉声叹气,也无计可施。
左一鸣打听到消息说,对方坚持要告多吉故意伤人致死,不想庭外调解。
如果对方不愿意接受赔偿,那就只有走司法程序,那样多吉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大家商量后,一致决定委托律师来处理这件事,无论怎样,肯定需要钱,所以要想办法多准备一点钱。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菁菁卓玛去找律师,多吉父母找人筹钱。
虞子衿因为担心菁菁卓玛,上班状态不太好,在会所的时候,居然弹错了旋律。
不过大多数客人都不是内行,所以错两三个音,并没有人发觉。
下班的时候,安经理过来找虞子衿,她给虞子衿说,裴远帆让虞子衿下班了去远帆集团找他。
“他找我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裴远帆只让她转告虞子衿去他那里找他,并没有说什么事。
虞子衿本来想去菁菁卓玛那里看看情况,但是裴远帆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所以就给菁菁卓玛发了一个信息,然后打车去远帆集团。
虞子衿到了远帆集团,前台问了她的名字,然后就安排人把她带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裴远帆,还有两个人男人在。
虞子衿微笑着给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从他们身边经过,站在董事长的办公桌前面,不卑不亢地看着裴远帆,礼貌地说:
“裴总,您找我?”
裴远帆招呼虞子衿在沙发坐下,言简意赅地说:
“虞小姐,我知道你朋友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我找人了解了下情况,今天叫你来,就是想给你说下我们了解到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你朋友的忙。”
虞子衿惊讶地看着裴远帆,觉得这个事有点不可思议,姑且不说裴远帆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那么大一个集团公司董事长,怎么有时间来关心她们的事。
“不必多想,我是为了你能专心给我女儿上课,我才插手这件事的。”
裴远帆应该看出了虞子衿的疑虑。
“哦。”
原来是这样。
裴远帆给虞子衿介绍了旁边的两个人,一个是张律师,一个是秘书小王。
张律师打开带来的资料,一边翻一边说:
“多吉这个案子有点棘手,这个事情有两个关键点:一个是,动机。如果多吉只是在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拿起啤酒瓶不小心砸死了那个小青年,那他的行为可以定为防卫过当,但是,他把啤酒瓶敲破,然后用锋利的瓶尖再去刺人,这就可以说有故意伤人的动机了。”
“第二个点,就是对方是否愿意接受民事赔偿,他们的态度很重要,如果能取得他们的谅解,那么在量刑上,就可能会轻很多。但是现在对方的态度很坚决,不愿意接受赔偿,一定要多吉偿命。”
虞子衿基本听懂了,这和她对法律的粗浅认识相差无几。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一方面要去和对方协商,最好通过赔偿,求得对方的谅解,这样就可以轻判。另一方面,我还要去走访当天在场的所有人,我要了解每一个细节,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利的突破点。”
感动的潮水在虞子衿的心里汹涌澎湃,他们这几天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却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有了张律师的帮助,就像沙漠里行走太久的人,忽然看到绿洲一样,希望瞬间在心底升起。
“非常感谢裴总和大家这么热心地帮助我们,说实话,这件事发生后,我们觉得天都塌了,现在,你们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我马上给我朋友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好吗?”
张律师看着裴远帆,裴远帆沉思了一下:
“张律师,要不你和虞小姐一起走一趟,去见见多吉的家人,看看他们什么意见,然后尽最大努力去帮他们,钱的事,如果他们有困难,你回头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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