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明州距离京城一个来回得大半个月时间。
王府大门口两辆马车驶向相反的方向,月瑶一身白色荷花裙,头戴白玉蓝花簪与桃枝坐在马车里,月瑶想着儿子胸中悲痛酸涩,桃枝在一旁给主子削苹果。
月瑶轻轻的撩起马车旁边的帘子,看着马车外的行人,平静的心中感觉到了热闹的气氛。
小贩子早早的支起铺子,有卖馄炖的,有卖馒头的,有卖豆浆的,豆腐脑的,等等路上的行人有的大口大口坐在铺子里吃着,有买回家的,有形色匆匆的走过。
街上还有卖糖葫芦的,月瑶看着一帮半大的孩子围着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身前身后转。
期中有一个四五岁的孩童一身藏青色衣裤,满身的补丁,瘦弱的身子,脸上脏兮兮的,在推推挤挤中摔倒在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月瑶看着孩子哭的凄惨心中一疼,糖葫芦老爷爷连忙抱起小娃娃在怀里哄着,从扎在草棍子上,满满的糖葫芦中拔下,一根红彤彤看着流口水的糖葫芦,递给怀中的孩子,孩子止住了哭声。
月瑶看着孩子的泪珠从脸上滚落,心中特别难受,想着儿子顾珠调皮闯祸时,嬉笑哭闹,往自己怀中钻,那可怜巴巴的小脸,那满脸的笑容,奶声奶气唤自己娘亲,月瑶一行清泪从眼中滑落。
桃枝见到自己的主子又在想着世子赶紧岔开:“主子,十五咱们走散了,九皇子送您回来的,王爷脸都黑了!奴婢倒是觉得九皇子人不错,十五你们怎么碰上的!”
月瑶:“死丫头你还说那,跟着主子也不尽心,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能跟丢!王爷脸黑都怪你!”月瑶说着话拿着手指点了一下桃枝的头。
桃枝;主子您怎么能乖奴婢那,手无缚鸡之力,保护您的护卫都没跟住您!”
月瑶;你还说;他们能近身跟着吗,只能在身后远远的,你那,可是在我的身侧
桃枝;主子奴婢只是看了一眼一个特别好看的花灯,一回身您就没影了,奴婢错了,您别罚我
桃枝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月瑶
月瑶;你倒是装可怜混了过去,惨的是那两个护卫
桃枝;没事他们皮糙肉厚打几下板子不疼
郭安听着主仆二人的谈话呵呵是不疼,挨打的两个护卫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下不了地
二女正在马车上说着话突然车夫拉紧缰绳。
月瑶:“怎么了!”
车夫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外貌粗旷,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横穿半张脸
车夫丁左:“主子前面街道有一个好像要饭的不知生死躺在马路中间!”
桃枝撩起门帘:“主子咱们要不看看去!”
丁左:“不可,此人不知根底!主子还是留在马车上稳妥”
身后的护卫郭安骑马来到马车跟前,一摆手身后跟着的七八名便装护卫上前把路中间躺着的青年男子抬到一边。
月瑶看着郭安派人把男子放在了一边:“需不需要送去看看大夫!”
丁左:“主子这类人您可能见得少,奴才敢断定倒在路中间昏迷不醒的男子,绝对没病!”
月瑶:“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路上的行人不少,为何没人理他!”
月瑶一行人还刚出京城,走出不到三十里路。
护卫们抬起男子刚放到一边,从两边的铺子里窜出七八个人。
一个老夫人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一个年轻妇人面黄肌瘦,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身后跟着四五个男子。
年轻的妇人,豁唇兔嘴,老鼠眼,八字眉,抱着孩子脚步飞快的跑到,躺在路边的男子,嚎啕大哭:“我的夫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娘俩怎么活呀,当家的,你快快醒醒呀!”说着话丑妇人捶打着倒地不醒男子的胸前。
身后的老夫人一步三晃的扑通一声摔倒在男子身上:“我的儿呀!二娃子你要是有个好歹!娘也不活了!
四五个男子装作看热闹的也到了跟前,就这样七八个人挡在了路中间。
桃枝:“真是流年不利呀!”
月瑶:“咱们要不看看去!”
护卫郭安也皱着眉头看着归队的两个护卫仁立堂,卫清风问道:“看清楚了吗?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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