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太后猛地停下旋转的佛珠,手掌狠狠地拍在桌上,“她去死,竟然还想拉着哀家的儿子?!”
詹宜嬷嬷站在一旁,“陛下没大事,正在回京城的路上,只是……”
詹宜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太后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宜都城的情况,线报一直源源不断的传回京城,按说不应该有别的事情。
“怎么了?”
詹宜开口,“听说陛下为了给阿竹解毒,削自己的肉做药引。”
“不可能!”太后把佛珠也拍在桌子上,“那方子哀家看了,要用最亲之人的血肉,皇帝虽然爱她,但他们之间并没有……”
话,停在此处。
最亲之人……可以是亲人,也能是爱人!
“南宫临呢?南宫临不是一直陪在南宫竹身边吗?有他在场,谁会想用皇儿的肉?”
詹宜回答:“南宫临看到药方的当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话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詹宜仔细瞧了太后的面色,见并未有太大问题,才接着说道:“派去宜都的人猜测,可能是陛下把南宫临藏起来了。”
换一个人割肉,根本没必要藏人。
若真是如此,恐怕许宁已经猜到,之前派去刺杀南宫竹兄妹的黑衣人,是太后的手下。
若是如此,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岂不是……
“皇帝还有几日到京?”
“至多三日。”
太后娘娘沉思了一会儿,重新拿起佛珠,一下接着一下转着,“那女人生生死死好几次,突然自尽,恐有疑点,让人开棺查清楚,确定人死绝了。”
“再交代下去,就说陛下出京后,哀家的身子也跟着不好,根本无力见外人。”
许宁刚进京,就听闻太后病重,已经好些日子不见外人。
他顾不上身上的伤口,下了马车直接往慈宁宫而去。
詹宜嬷嬷守在宫外拦人,“太后好不容易才歇下,陛下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去修整,等太后歇息好了,再来请安。”
许宁担心,“太医如何说?”
“说是不习惯宫中生活,并无大碍。当时回京身体就有些不好,只是怕陛下担心,一直让奴婢们瞒着。”宜都见许宁只站了一会儿,皱着眉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受了些轻伤,不碍事。”
她点头,交代盛宏公公好好照料,再小声道:“若无大事,还请陛下务必瞒着,免得太后担心。”
先提太后身子不好时间久,再假装不知许宁为何受伤,短短几句话,就把太后从宜都城的事情中,摘了出去。
许宁探头往慈宁宫中看了看,见里头的奴才全都在忙碌,甚至连落在树上的鸟儿都赶走了,就为了能让太后娘娘睡个好觉。
他点头,在盛宏的搀扶下往回走,只是还没走两步,就两眼一黑,摔在了地上。
“陛下——”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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