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用舌尖舔了舔虎牙,不敢与宫行川对视:“不穿,效果好。”
明明是一件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莫名带了情····色的味道。
“不许拍。”宫行川沉声道,“我会联系公关部删除上的定妆照,这部剧……”
时栖出离愤怒:“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删?”
“凭什么?”宫行川笑了一声。
时栖顿时僵住,整颗心都被那声笑所牵动。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宫行川,也没有人比他更讨厌宫行川的笑。
三年前,宫行川在听说时栖要嫁给宫凯以后,就是这么笑着说分手的:“你走吧。”
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时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我包你。”三年后的宫行川按亮了车灯,在明黄色的光晕里捏住了时栖的下巴,“你那天去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你缺一个养你的男人。”
刻薄、尖酸——任何一个词都能套在宫行川的头上,可当他们的目光相遇后,时栖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想到大半个月前的自己,抱着一丝侥幸,在宫凯死后,迫不及待地出现在宫行川的面前。
时栖压根不怕没有资源,也不怕被封杀,他只是在找借口。
宫凯死之前,他连见宫行川的借口都找不到。
但是宫行川揭穿了他的伪装,轻而易举得仿佛掀开蜗牛的软壳。
时栖的桃花眼里闪过水光,借着酒劲儿,轻轻点头:“你包我?好啊。”
他的顺从让宫行川飞速冷下脸:“什么人跟你提要求,你都答应?”
时栖笑意盈盈:“为什么不呢?”
他恶劣地消耗着宫行川少得可怜的耐心与温柔:“你这样的金主,可一点也不好找。你愿意包我,是我的荣幸。”
——哐当。
宫行川狠狠地带上了车门。
燥热的风一拥而上,又被冷气搅得粉身碎骨。时栖听见宫行川在车外用打火机点烟,防风盖清脆地响了一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叹息,最后一切声音都被揉碎在了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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