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的海岸线总是绵延的很,遥遥望去碧蓝色的浅线勾勒成一个半圆形的轮廓,滚动着的海水,潮起潮落,轻薄的像一层永远看不透的轻纱。
走在海边,听着依稀熟悉海浪声,心里倒是平静的很,距离那次吃饭已经有三个月了,他们也没再来找过我,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着,虽然轻松,但是身上总觉得不对劲,说不出是缺了些什么,我突然发现自己的世界突入间少了味道,像是一碗没有放盐的汤水,索然无味,那古墓的一切,像是一场永远放不玩的连播电影。渐渐地我几乎已经割舍不了了!占据了我原本的生活!
祖父在我心里似乎越来越不清晰,就像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或许就像廖军一样,有些人有些事你永远看不透,那些深藏在里子的东西,有些无奈是不能让任何人洞悉的。
我懂,所以我无法怪他们,我们就像那些随波逐流的人,在冰冷的暗涌里来回的翻打,死,平常的几乎可怜。
望着海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回到酒店这才注意到手机上有好多个未接来电。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我也没多想什么,就拨过去了!
“喂!请问是萧离海先生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我!请问您是?”
“海子!你他娘的这么快就把我忘到你姥姥家了!”
我一怔“老扣,你大爷的,这些年死哪去了!”
“俺刚才一换声,你个傻屌居然没听出来?”
“你他娘的少嘚嘚屁,你一个吊女人嗓子的,这也好些年没见,祖奶奶都听不出来!”
“糗!”
老扣其实并不是人如其名,只因为名字太难叫,老扣原名寇劳,和我是大学同学,音乐系的高材生,和我一个寝室的上下铺,不算大学四年,我们也都在探险队待了四五年,帮过我不少,可以说是过命的兄弟,零几年那会儿忽然离开探险队说是什么被当做特殊人才挖过去了,人往高处走嘛!也是见怪不怪了。后来我也离开探险队,他就再也没了消息。
一晃好些年,几乎没有再联系过。
聊了多半个小时,毕竟是多年没有见老朋友了,酒桌上是免不了的了,胡乱收拾一下屋子,整整衣服,就出了酒店。
余钱饭庄,学生时代没少在这里挥霍,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一成不变,古色古香的树根桌案,光泽的棕黄色映衬的有翻别样的滋味,色彩斑斓鹅卵石地板平铺着,我刚进门,老扣就坐在转角处向我招手,黄得发亮的头发,瘦小的身材还没有一米六,瓜子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好在精神气足,不然还真以为大白天路上多了个死人,摇着那只细的可怜的白手腕,还真怕一个不留神给折断了去,两只眼睛依旧半眯着,这也不能说他长得磕搀,顶多是投错了胎了!
这比起多年前还是好了太多了,据说他从小得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身体差的很,瘦的几乎皮包骨头,每次吃饭都能看见那嘴里嚼着的一口馒头,在脸上狞成一个青筋疙瘩,由于脸上没肉,他两只眼睛就像凸出了一样,看着狰狞的吓人,第一次见他我可真是吓的够呛,他爸妈怕他活不长所以给他起名寇劳,就是要把他的命紧紧栓劳了,结果就不用多说了现在还活着呢!
叫了几个菜,上了几瓶酒,半斤酒下肚,都感到昏昏沉沉,脑袋重,脚丫子轻,唠了不少,没碰到什么正题,只感觉肚子里火辣辣的。
老扣歪狞这尖脑袋,嘴里楠楠的说“怎么,这些年混的咋样?”
“老样子!你也说是混了!”我摇了摇杯中的酒“老扣啊!你没事就没影,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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