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一下,觉得这样做不妥。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刻掉链子了,让人家怎么想?听女东家的口气,说明她很着急。毕竟,距离人家租住房子到期已经不到二十天了。对方迫切的心情可以理解。
他不由咬咬牙:“干!豁出去了!”
他在行动之前,不忘再给张老板通个电话,知会一声。
他下楼,面对楼外那堆大沙堆,足足相了五分钟的面,终于有了应对之策。
由于这个小区的外线还没有干完,局面就像一个小工地。他找到一只挖沟下管道的队伍,跟人家恳求一下,顺利借到一把有些卷刃的板锹,虽然挖土不好用,但用它装沙子倒是蛮顺手的。当然,他也不能再用袋子倒运沙子了,又在垃圾堆里找到一个破铁桶,虽然盛装不了水了,但只要堵上漏洞,还是可以盛装沙子的。
等他堵好了漏洞,便可使继续了。
由于他弯腰不方便,便站直身子利用那把平锹往铁桶里装沙子,虽然装不了太多,但也足足有三四十斤。他再利用下蹲方式,伸手提起铁桶,就这样利用手提方式一点一点往楼上搬运沙子。
由于往返一趟,运量不大,他只能依靠上下勤跑来弥补。
他连疼带累,全身很快就被汗水浸湿了。
女东家在晚上六点半时,准时把汽车开到了楼下。她走下汽车,低头审视一眼那堆剩余的沙子,不由摇摇头,正要迈步上楼,却在楼门洞里与正在下楼的他不期而遇。
当她一看到这个男人一副快虚脱的模样,立刻改变心里的看法:“老陆,您辛苦了,赶紧歇一歇吧。”
他算是玩了命,就差有人相劝了,在女东家一声柔情关怀下,他全身就像泄气的皮球,一头歪靠在门洞的柱子上。
女东家思忖一下,便从随身挎包里取出一个纸巾包,示意他赶紧擦一擦满头的大汗。
他苦笑着摆摆手:“您快收起了吧,这不管用。”
女东家一看他出汗的程度,也清楚这一点纸巾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只好收了回去。
“老陆,不要再干了,赶紧上去收拾一下,咱们该去饭店了。”
他的手里还提着空铁桶,但实在没有力气再装满沙子提上去了。干脆把它放在了楼外的沙堆上,连同那把破锹,谅别人也不会打它们的主意。
当他返身上楼时,女东家已经抢先一步蹬蹬上了楼梯。他只能迈着两条灌铅似的双腿跟在了后面。
由于女东家的脚步很轻快,很快把他远远甩在了身后,等进入六楼的毛坯房一看,地面上的沙堆还没有楼外的多,不禁蹙眉自语:“他真是老得不中用了。”
女东家呆了片刻,他才迈腿进来,再收拾自己之前,先找来自己计算出来的工程款,亲手递到女东家的小手里。
女东家好奇道:“这是啥?”
“这是我预算的清包工程款。您看可以接受吗?”
女东家双眼紧紧盯着那串数字,不由怦然心动,嘴里试探道:“他们能接受吗?”
他随口回答:“在上午时,我已经跟张老板商量好了,材料不用他们搬运的情况下,这个价格是挺公道的。”
此刻,他正背对着女东家,用一条湿毛巾擦汗,甚至可以大胆地脱下把条淌汗的背心。
女东家望着他蹉跎的背影,不得不提一句:“要不,就让他们搬运吧。我看您干活实在是吃力。”
他就像被打了脸,赶紧表示:“没关系,我再干几天,让身体顺过架就好了。”
女东家打量一眼他裸露的上身,肌肉还是蛮结实的,表情稍微一松:“也许您刚出院不久,体力也没有恢复到最好。”
“就是,我通过锻炼形式恢复,很快就能达到生龙活虎的劲头的。”
女东家一听他居然用这样青春的字眼来形容,不禁哑言失笑。
他俩在七点之前就到达了会宾饭店门口,而张老板和李坤比他俩来得更早,一看到他和女东家下车,便笑脸相迎。
女东家这时正眼打量着这位张老板,身体富态,器宇不凡,一看就是靠脑袋吃饭的人,这令她心里一动。
张老板看她的眼神更亮,心里这才恍然,怪不得这个老陆要死心塌地帮她。她确实有吸引男人的东西。
当然,他俩虽然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但必须由陆建来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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