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怀孕后,纪深爵彻底放下了所有工作,陪着媳妇儿在家养胎。
言欢觉得他是小题大做了。
言欢也搁置了所有工作,在家除了养胎就是看书。
或者是纪深爵陪着一起窝在书房的沙发上用投影仪看电影。
没怀孕之前,言欢不熬夜。
怀孕之后,因为过于无聊,言欢竟然被纪深爵带着一起熬起了夜。
凌晨入睡,但白天睡的极多。
纪深爵还特意打电话问过扁恒,这对孕妇会不会影响很大。
扁恒说,心情舒畅最重要,只要睡眠够又不觉得累,没多大问题。
言欢怀孕前三个月,纪深爵总是心惊胆战,夜夜惊醒过来查看身边人。
直到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看着她恬静安睡的脸,才稍稍安下心来。
怀孕第四个月时,纪深爵怕言欢长期憋在家里,会闷坏。
给她寻来一只小宠物。
是只胖乎乎的小橘猫。
蓝色明澈的眼睛,漂亮又可爱。
冬日暖阳从半开合的木百叶窗中散射进书房,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
男人随性的靠在沙发上,女人倒着身子靠在他怀里,怀里抱着一只胖乎乎的小橘猫,暖阳包围,金色的光芒镀在他们的眉眼上。
纪深爵在给言欢读着一本原版全英的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言欢听着纪深爵纯正流利的英伦腔,撸了撸怀里的小橘猫,忽然想起十年前初遇时发生的一件事。
言欢笑看着他:“你第一次来简家时,为什么要跟简纯说你高中就因为打架斗殴辍学了,是个混子?”
提到这件事,纪深爵有些头疼,抬手摁了摁眉骨,叹息道:“啊,那简纯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扒光我立刻就地正法,我可不得保护一下自己,若我再说我是什么常春藤联盟高校毕业的,她岂不是要赖上我?我可得为纪太太守好我这清白。”
言欢被他逗笑,虽然早就猜到,但纪深爵说的也未免夸张了些,“爵爷能耐那么大,若不愿意的话,简纯怎么着也不能对你就地正法。不过爵爷这有意思的灵魂,在外面还是收敛点儿比较好。”
纪深爵翘着二郎腿,大长腿优雅叠着,挑眉看她,“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我家夫人。若真有人觉得我在外面乱/搞,他一定是没见过我家夫人,见了我家夫人,其他女人,就都不算什么女人了。”
言欢手指落在他薄唇上,玩味的看着他问:“纪深爵,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在我之前的感情历史?今天趁天好,要不你全交代了?”
“……”
某人倒在沙发上,装死。
言欢抬脚踢了踢他的腰,“纪深爵?”
过了会儿,某人起身说:“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是谈过几段,不过你也知道,爱这种东西,我也只给了你一个人。遇到你之后,我就只跟一个叫言欢的女人纠缠不清。我有过几段不走心的恋爱历史,我不是一张空白,但那张纸上,是从遇到你以后,才开始渐渐有了颜色。”
言欢有感情洁癖,但感情洁癖不是否定一个人的过去经历。
每个人都有过去,遇到纪深爵时,纪深爵二十五岁,已然不是什么少年毛头小子,之前有过几段恋情也实在太正常。
他若说在遇到她之前吃斋念佛,完全不近女色,那才不现实。
一个正常人,有过几段正常的恋情,并非滥情,那只是一段人生历史和经历。
言欢摸着他的耳垂说:“有时我真的很高兴,纪深爵这个男人剩余的全部人生,都将只属于我一个人。”
纪深爵低头,在暖阳包围下热吻她,大手将她怀里的那只小橘猫,轻轻丢下沙发下的毯子上。
碍事儿。
言欢笑起来,故意问:“干什么呢?”
纪深爵轻咬她的唇瓣,声音低沉又痞气的说:“做点坏事。”
……
言欢渐渐有了妊娠反应。
吃什么吐什么。
纪深爵没了法子,焦头烂额,却只能看着她吐。
有一次,言欢吃了口酸菜鱼,跑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吐的只剩黄水。
纪深爵甚至无奈的说:“欢哥,要不我们不生了,放弃吧。”
言欢吐完,漱完口后,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揶揄道:“不生把它送回哪里,我现在倒是也不想生了,但不能后悔了。”
纪深爵叹息,将媳妇儿抱回餐桌边,边吃,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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