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妠羞涩一笑,“皇上又欺负人。”
“那朕今晚怕是要欺负个够了。”周胤齐甩开龙袍的袖子,双手抱起了这个心尖上的丽人,直径撩开床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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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牢又臭又脏,叶公公还亲自来,实在辛苦了。”黑暗里铁链锁拖动,发出“嗦丝”的声音,钟梁子慢慢拖着脚上沉甸甸的镣铐走到了牢门边上。
“钟前总管看起来倒是在这儿过得快活得很。”叶全尖锐的娘娘腔响起。领着叶全进这地牢来的那个值守的狱吏不尽琢磨着,要不是钟梁子被单独一个人锁在了最角落的单人牢间,外面还加了一层厚厚的石门,别的那些小犯怕是要吵闹着把着栏杆都要望望,今儿可就又得是个躁人的夜了。
“是娘娘派你来处置我吧。”钟梁子叹了一口气。在这牢房里这么久了,他早就已经不再那么害怕死亡,他早已做好了随时被处决的准备。他只是有一事未放下,那遗诏不在,他实在对不起先帝。“让我去地府吧,”钟梁子心中说道,“老奴实在无脸在天上见先帝。”
“娘娘菩萨心肠,还没让你上路。”叶全在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随即不屑地说道,“我要是娘娘,你早就碎尸万断了。”
钟梁子的心晃动了一下,纵使叶全毒舌,在这大内滚打着这么多年他的敏感和直觉让他倒是听明白了一件事。
太后还没打算杀了他。
为什么呢?钟梁子吸了一口气,只闻到叶全尖锐的声音又在黑暗中响起,“不过,娘娘只是说没打算杀了你,可没有说你不许自己死在这臭气通天的地方。”
“你要做什么?”钟梁子收回了神,神气变得相当紧张,僵硬地问道。
“钟公公,先帝一直护着您才让您上了总管的位置。可您要知道的呀,如今已经.......翻天了......”叶全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笑声在这黑森森的牢房中显得狰狞。
“你竟敢违了娘娘的意思私下杀我?”钟梁子咬牙。
“哦,那您老可错怪我了,是您自己疯了要杀了自己。”叶全露出了微笑。
“什么意思?”钟梁子疯狂地站直了起来,抓住了牢门的铁栏杆。
“您服这癫药已经五日了,这两日应该发作了,”叶全笑道,他怎么可能让他老老实实地在这牢里呢?每日他都嘱咐人悄悄在他饭菜里加一小些计量的癫药。“你也已经是要死的人了,我来不过也就是来送你一程,顺便问个事儿,为何你给先帝放遗诏的金镶玉小盒子里边还放了一个少了两颗琉璃珠子的丝帕?”
钟梁子闻言后只觉得心脏刺疼,他大吼道,“你怎么知道里面装的东西!那个盒子去哪里了!”
“那等你去了阴间,再好好想想吧!”叶全狰狞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石板门内的牢房。
钟梁子疯了一般地扑上前,但是无奈铁链束缚了他的双脚。过了一会儿,他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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