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西北偏远地区的一个农村，这里群山环立，交通闭塞。唯一一条出入的路是横跨于黄河支流上的铁索。
村里的人都在期盼着走出去，去看看那些从外务工回来的人嘴里得知的世界。
“娃呀，你真的是出息啊。这山沟沟从来没出过大学生，就连这学问最高的人。那教书先生也才上过几年初中，你真是出息啊。爹真的为你骄傲。我这辈子没机会出去了，也是，咱这没文化的人，只能一辈子待在这山坳坳里在地里找吃的”白老头的脸上戴着满满的喜气，回想起往事不由得心酸起来，眼泪缓缓流下。
当白老头还是青年的时候就常听人说那山外的城市有多繁华，那马路上的灯就算在晚上也可以像白天一样。
可那时候进行户口管制，哪里的人就要待在那里，不能到其它地方，白老头的心愿就落空了。
等到白老头有了小白也就是白凯的时候高考政策再次恢复，这让老白的愿望重燃起来。
他看到了一条出路，一跳走出大山的出路。读书。可是这穷山沟里哪来的书，最有见识就是那上过几年初中的教书先生。
他是被家里人送出去又拉回来的，在老一辈的眼里读书是浪费粮食，不去种地还要吃粮这是亏本的买卖。
但白老汉还是坚持让儿子去读书，最终白凯也是不负所望，考上了大学，并且进入了中国科技前沿领域——宇宙物理研究所。
可这一切都没有如了白老汉的愿望，在白凯大学的第二年白老汉就病逝在山坳里。
白凯收到消息是他正准备申请研究所初级观察员的时候，可社会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简单，有人用人情关系替换掉了他的名额，然后就陷入了名誉权的争论中，最后不出所料的输掉了官司。
正当他陷入深深地迷茫中，对人生无望的悲秋中时，父亲的噩耗传来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毁灭了，他所坚持十几年的目标崩碎了，眼中灰暗一片。
作为补偿，研究所给他安排了一个接线员的工作，每天坐在昏暗的小房间里，看着各式各样的仪表盘，监测无线电信号。
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哪个小山坳里，而这次大山变成了嘈杂无序的电磁信号唯一的出路变成了从床到工作间的直线路程。
白凯再一次被闭塞了。几十年如一日的度过，最美好的年纪在昏暗的房间里被嘈杂的电磁波信号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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