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己怎么都破不掉的冰面,难道并不曾出现过?
那个想要自己死的男人,也是虚幻?
这时,手中有痛意传来,张小闲抬手去看,当他看到手臂那道颇深的划痕时,一切都不言而喻。
被打理的温馨精致的庭院内,小婢女弯弯匆忙的准备好了早饭,想着时候已经不早,是不是该喊了两位哥哥起来。
这时,门声一响,浑身湿透的张小闲,惨白着一张脸,提着刀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闲哥哥,你竟是练了一夜的刀?”弯弯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张小闲,瞪大眼睛追问道。
……
贺兰院内距离丁院并不远的一棵刚刚发芽的柳树下,一道身穿教习服的瘦长身影,静静站立。
初看上去,这人是在有意无意的欣赏柳间那抹喜人的新绿,浏览四周景色。
实际上,他的一双眼睛,一直在注意那成群涌入院中的学子,尤其是丁院。
清晨起来,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年轻学子们,笑着跑着涌入院里。
里面却始终没有那道身影。
这时站在柳树下的人,此刻倒像是有些好笑一般的摇了摇头。
“是啊,他已经把整个湖面都封了一个严严实实,就算是有些修为境界的人,也对它的封禁无能无力,何况是这样一个小学子……”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着,那个人一定必死无疑,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站在这里瞎担心什么。
他为自己的多虑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个小学子,看来已经死了,死了好,为他省去一些麻烦事……
就在似乎答案确定,他可以放心离开的时候。
突然,通向这里的路上,又驶来一辆马车。
那马车上的人,可能觉得离着第一遍的钟声已经很近了,所以,有些着急,那拉车的马儿竟是跑的飞快。
等来在了丁院门口,马车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门帘一打,有位满脸英气的少年,随即从马车上麻利跳下。
“啊!”
站在柳树下的那道身影,顿时一僵,他现下已经懒得做什么遮掩,而是直直的看向那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年。
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半张,似乎如一尊雕塑一般。
“他,他没有死!还是我眼花了……”那人抬手再次将眼睛揉了揉。
仔细向着那个少年再次看去,果然,就是他,活生生的他!
男人此时满眼的惊异,已经换成了阴郁和冷冽。
他所展现的手段,任是一位御光境者,也会死在当场,可是这个少年竟是看上去浑然无事。
昨夜的小湖,自己所布下的寒冰阵,竟是被一个区区只有不惑境的小学子破掉了,这,这怎么可能?
可是就算他再觉得不可思议,造化弄人,但事实毕竟就在眼前。
那看上去依然矫健的少年背影,正向着丁院之中的书舍大步走去……
“好吧!算我太大意,竟是没能杀死你,不过,内门考试就快要来了,到那时,我会亲眼看着你在我面前悲惨的死去!”
眼看着内门考试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了,张小闲和其他十几位有资格应试的学子,都变得各自忙碌起来。
在这些忙碌之中,张林子显得尤为突出。
由于顾虑可能自己身体的缘故,他甚至强迫自己没日没夜的看书、修炼,盼望着能够在这次招考中,傲然跃出。
可是他这样子的拼命,却引得张小闲担心不已,担心他还未来的及到招考,身体先径自垮掉。
正想着用什么办法,让张林子放松一下,缓解些他的压力。
正好,这时候去到大街上买东西回来的小婢女弯弯,端着一张开心的笑脸从门外进来。
“小闲,林子哥哥,外面的大街上好热闹啊,听说一位高贵的世子殿下,要来都城,还有更让人惊讶的消息,这位世子殿下,竟是想来招考进贺兰院的!”
兄弟二人一听,都是一愣。
“世子?是哪国的世子?”
“嗯,好像是说越厥国的……”
弯弯话音未落,张小闲首先大叫:“阮澈,是阮澈回来了!”
然后,竟是兴奋的也顾不得和二人解释什么,拔腿就向大街上跑去。
“什么阮澈,阮澈是谁?”
看着一溜烟跑出去的张小闲,弯弯很是奇怪的问向一旁轮椅上的张林子。
张林子此时眉头微微蹙起,淡淡说道:“这个阮澈好像是你小闲哥哥的一位朋友,既然是这样,那咱们也去看看!”
https://xianzhe.cc/book/56484/17351689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