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在丁院也不错,至少我们会天天在一块!”张小闲此时则是想的很开。
他心里已经大体明白,可能是因为自己周身只开了区区六脉,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后果。
可这不是自己的错,是老天爷就要这样为难他,他能有什么办法。
……
坐落于贺兰院后院中的某房舍内,负责甲院教习的大先生李青临,此时正毕恭毕敬的向着一人恭敬行礼,坐在房舍正中的太师椅中的那人,一身蓝灰的袍子,身形高大,面容平和,但仔细看过他一双眼眸后,难免会让人觉得有股冷意,凉澈心底。
他此时正在漫不经心的翻动一本书,翻书却不是用手,而是用眼神,而那厚重的书也没有放在他的膝上或者拿在手里,而是静止在半空中,正好眼睛看过去很是舒服的位置。
“二师尊,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叫做张小闲的学生,给踢出了甲院,落到最末等的丁院去了……另外,这次入院试所招进来的最有潜力,将来在修行上会大有作为的那些学子们,我也悉数把他们招进了甲院,只要以后耐心教导,以后肯定能成为郇王殿下的左右手!”
“恩,你这次做的不错!辛苦你了”一个略带些沙哑的声音,从厚重的书后传过来:“如果郇王殿下知道你对他吩咐的事情如此尽力,料想一定会重重的谢你!”
“这个,弟子不敢,弟子只是谨遵二师尊的命,其他的弟子并没有想那么多!”李青临急忙恭敬回道。
“呵呵呵!”那位被称作二师尊的中年男子听罢,轻笑几声,猛地一抬手,手臂划过一个弧线,立时在他右侧书架上,有一本薄薄的册子,便飞了过来,然而那书卷却没有来在他的身旁,而是直接落在了李青临的手上。
“我早就知道你想看本师尊收藏的这本《风雷决》,今天我就把他送给你,也算是奖赏你办事用心稳妥吧!”中年男子微笑说道。
李青临身体猛地一震,巨大的惊喜,从上而下贯穿全身,他双手颤抖抓住那本书,竟是向着那人连连作揖拜谢。
“还有,”那椅上的男人,又好像想起什么道:“既然咱们知道了张小闲和乾龙帮的几个帮首,多有关系,那就说明这少年可能已经做了他们的人,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在贺兰院有什么作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废柴也就罢了,如果不是……”
男人这时把放在半空中书上的目光,转移到了李青临的身上。
李青临自然明白这时什么意思,赶紧躬身答应说知道了。
……
当一脸不忿的祝龙龙和面无表情的张小闲,走进已经坐满学子的丁院房舍时,看到坐在靠前些位置上,有几个豆蔻年华,长相颇为清秀的姑娘,正凑在一起偶偶低语。
祝龙龙顿时眼神一亮,竟是将那一脸的不情愿,瞬时化作了微风吹开的两岸花,本就有些红彤彤脸上,更加变得灿烂明亮,一双眼里透出灼热又惊喜的光芒。
“原来这里景色很不错啊!”
随即响起清晰的口水咕咚被咽下的声音。
张小闲转头诧异的看着他这位见得好颜色,就要露出一出猥琐样子的好友,恨不得在他肥腻的臀上狠狠踹上一脚。
入的贺兰院第一节课,也许是为了让众多学子能够放松自己的情绪和紧张,竟是上的乐科。
当张小闲看到有位三十岁左右,身材瘦小 ,容貌寻常的女教习先生,穿着一身有些肥大的教习服,端着一把木琴慢吞吞的走来时,顿时觉得房舍外的阳光正好,微风正骚,他想睡了……
“乐,讲究的是心神合一,水乳。交融,人在曲中,曲在意里……”
女教习先生,把乐理的内涵对着众位学子娓娓道来,声音轻淡,语速稍缓,竟是把每个字每个音节都控制的如出一辙般,不差分毫。
可正因为这样,让那些本就不怎么知道欣赏乐声的学子们,都突然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终于趁着女教习先生调弦的空挡,有个大胆的考生,起身躬身说道:“先生,我原本以为进的贺兰院,主要就是学习修行,这些拨琴弄萧的本事,对我们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
顶多也只是在闲暇时,打发时间罢了,或者作为一种消遣,所以,这种乐理课,每个书院都会有,难道我们贺兰院也是与别的书院一般无二不成,若是那样,我们还来这贺兰院学修行做什么,直接做个琴师或者乐师算了!”
此话一出,堂下的学子,包括张小闲在内,不仅都盯着那女教习先生看了去。
猜测着她会作何反应。
这可是这女教习先生给新入院的学子们上的第一节课,竟然就有人向她的课提出了质疑,或许她会生气。
事实上,女教习先生并没有,她只是停下了手里调整琴弦的动作,抬头看了那学子一眼。
张小闲此时已经从祝龙龙的嘴里,得知这个敢于第一个站起来向教习先生提出质疑的男学子,是朝中某位上将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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