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公冶骅,邗启国的二世子公冶骅!他被分在咱们这一阵营里,难道你没有发现?天哪,试问这整个入院试的考生们,哪一个能够和他相争,完了,这下我完了!”
随着他的哀嚎,其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幸被分到十一阵营中的那些考生们,一个个都如秋日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再也没有了初时的精神。
“这人难道真的有这么恐怖,竟是把你们一个个吓成了这样?”张小闲摸着自己的鼻子,然不住喃喃说道。
“你竟然不信?”刚才那个考生,此时对着懵懂的张小闲摆出了一副生无可恋的姿态,说道:“兄弟,不是我要打击你,就算是我们九个人绑起来,和那公冶世子打,我们也未必能赢得了了他,为什么,因为众所周知,人家已经是入了开悟第一层的人了,可我们连最底层的元识,都还没有出现呢,你说说,这还怎么比?看来咱们只有认输的份了……”
听了这考生如此说,张小闲的心里也不觉一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次的技科考试,他若想拿到好成绩,看来有些难了。
不过,张小闲沉思片刻,还是强迫自己重新抬起头,昂然向着那比试的台子走去,既然已经别无选择,那他只有全力以赴,用自己手中刀,拼出一条出路来。
等张小闲和十一阵营的考生们,来到台子前面,发现负责这里的掌试先生,正站在台上等着他们。
尤其那掌试先生看到张小闲过来的时候,竟是暗自叹息了一声。
心说这个少年还真是倒霉,怎么随意分派对手的时候,竟然就让他和最强的公冶骅凑在一块儿了,没办法,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张小闲和其他的八个人,来到掌试先生面前,极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被告知各自次序,比试现在开始。
台子上已经上去了两个考生,他们的名字被排在了第一位,两位考生一个执剑,一个用刀战在了一处。
张小闲此时并没有盯着台子上的两个人在看,而是把目光转向着其他的几名考生,他发现这里似乎有些不对。
明明应该是十名考生,可现在除了台子上正比试的两个,仅剩下他们七位。
“少了一个……”张小闲不解的出声问道。
那站在他身边,两眼直盯着台上场景小脸考生,此时搭话道:“不用找了,是公冶世子还没有来,不过,就算人家最后出场也对,人家只是等着把咱们最后胜出的那一位打趴下便好,根本不需要一一和谁动手,因为这场技科考试,人家是赢定了的!”
“那可说不定!”张小闲很是随意的回了一句。
那小脸考生一听,立刻转了头有些鄙夷的看着张小闲,扁嘴说道:“如果我没有认错,你就是那位身体只开了五脉,而当时的掌试先生又昏了头,所以才侥幸混进入院试来的张小闲吧?”
“额,是啊,那又怎么样?”张小闲笑。
“怎么样?”那小脸考生斜了他一眼,几乎要把自己的眼白给全部翻出来:
“你到如今为止,只开了五脉,你知道人家公冶世子开了几脉,你知道不?十一脉啊!天才中的天才啊,你还敢说怎么样?”那小脸考生似乎已经受不来张小闲对这件事上无知态度,竟是连连的摇头叹息。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小声喊了一句:“快看,公冶世子来了!”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转头去看,张小闲也朝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绿意葱茏的草坪上,缓缓走来一位翩翩公子。
那人年纪差不多在十六七岁,身材细长,面白如玉,清朗俊雅,一身月白色衣襟,随着他身体的走动,袍角轻轻挑起落下,模样不怒自威。
腰中挎着一柄长剑,就那样翩翩向着这方踱步而来。
“模样倒是长得很俊俏啊!”张小闲忍不住吐槽一句。
其他考生此时则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来人,神色各异,那样子好像还没有来得及上台比试,就已经败在了这人的威仪之下。
就在这时,台子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呻吟,那位执剑的考生显然不敌对手,被逼的败下阵来。
“第二组,张小闲,冷汐言!”
随着场中掌试先生的高声点名,接下来轮到张小闲出场。
张小闲听到喊自己的名字,丝毫没有犹豫,抽出腰间刀,飞身跃去台上。
随即,那考生之中,有个身材高大,方脸暴眼的男子,也随后双手各自拎了一把铁锤,跃上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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