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叫做嵇如渊的老人修行了大半辈子临到老年,也只不过刚刚踏入御光境 ,而那叫个什么戍漭的,听上去不过年纪轻轻,然则就入了出窍,可算是奇闻异事,可就算这样也未能遮盖得了贺兰院在修行界的光芒,可见这贺兰院有多恐怖,多神秘。
送小世子的马队,已经又行进了半个多月,眼看着快要到达都城临安,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张小闲只要不被那位小世子硬拉着去解闷,便会跑到嵇如渊老人的马车里聆听关于修行的事。
老人看这少年如此有兴趣,又心里对他有些欢喜,便也知无不言。
这一日,老人正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却有听到那车门处的挡帘一角,被人掀起,张小闲进来了……不过这次来的不是他自己,他的身后还背了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正是他的兄长张林子。
“你们这是何意?”嵇如渊很是不解道。
这时的张小闲转身轻轻把张林子放在一旁坐好,两个少年同时向他行礼。
“老先生,那天我听你说,我的体内有多窍不通,以后可能会有大麻烦,也可能和我的这位兄长一样,然后我今天忽然想到我的兄长是不是也是如此,那我想要请老先生给我的兄长也看看,然后告诉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我们的身体有所改善。”
老人听罢,轻轻捋了捋颌下稀疏的长髯。
沉默了一晌,这才示意让张林子伸出一只胳膊,并把自己的右手手指放了上去,轻轻按压。
“奥?”方才还是些微漫不经心的老人突然发出了一声质疑。
两个少年都是一愣,尤其是张小闲,“怎么样老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对?”
老人没有说话,依旧将手指停留在张林子伸出的胳膊上良久,才缓缓收了。
苦笑着叹道:“世间之事真是神鬼莫测,你……”老人指着张小闲:“看似身健体壮机敏鬼狭,按说应该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可是体内却诸窍不通,而他……”老人的手指偏向了一旁坐着的张林子,“他不过是个身残之人,体内十二经脉却是有十窍都是通的,也就是说他是个天生的修行者。”
听完老人这话,兄弟二人同时瞪大了眼,张了嘴愣在那里。
后来还是张小闲首先反应过来,猛地笑着抱住张林子:“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若是能够修行,那你的腿说不定以后就会好起来……”
张林子这会儿也是激动的脸色发红,不过他的关注点倒是不在这里,而是转头看向那老人问道:“那如果我能修行,有了足够修为的时候,能不能用我的修为为小闲打开不通的诸窍,救他于危机?”
老人听罢很是感动,感动他们兄弟情深致此,竟然都是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同时,第一个为对方长远着想,却并不十分关心自身如何。
“或许可以,但这样做的后果可能会是让你散尽元气,彻底成为一个废人,除非你能修炼到合体境界……”
“好,有办法就好,你老人家不是说我特别有修行潜质吗,那我从今天开始就跟您学习修行!”张林子急切说道。
老人听罢立即摇头,“孩子,不是我不想收你,而是我的境界达不到你所想要的程度,或许……你们宋国的贺兰院能够满足你的愿望!”
“那到了都城以后,我一定要入贺兰院!”张林子非常坚决的说道。
……
都城临安的城墙,终于在远处隐隐的出现了,犹如一道从天边显现出来的厚重云层,雄伟而令人压抑。
一路上对张小闲他们视若无睹,连正眼都没有瞧过的屯骑营统领马青山,吩咐手下来告诉张小闲他们,前面马上就要进入都城临安,他们必须分开走。
张小闲听到这个到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正他们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稍微对那位小世子和一路上告诉他很多不可知之事的那位嵇如渊老人,有点不舍。
“在见到你们宋国皇帝陛下之后,我会求他让我留下来,然后我们又可能很快就能见面,到时候我请你去我住的地方小住,痛饮几杯。”小世子面色淡然说道。
张小闲听了,免不了有些奇怪,一个被邻国俘虏了的人,虽然我宋国皇帝大有宽以待人,以德报怨的名声,那也不可能让你一个异国被抓的小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嘴里却应承着答应,承诺自己在都城里安定下来了,如果小世子还没有离开,那么他们就再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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