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至欢前脚刚进金樽会所。
后脚有公主将她带到香姐面前。
香姐是金樽里的妈妈,管着手下的公主和小姐。
风韵犹存的女人,说话时,眼尾扫过来,风情万种。
她从烟雾中抬眼,甩过来一沓钱,“今晚出一次台,这钱就归你了。钱老板指明要你。”
钱老板是会所里的常客了,风烛残年的老人玩起女人来一点也不含糊。手段很残忍,很多小姐被他弄残。
至欢扫了眼桌面上的钱,不动声色道:“香姐,我来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了,我只卖酒,不出台的。”
香姐洞悉的眼光上下扫着她。
“欢宝。别太任性。你现在还年轻,吃得了青春饭,等老了,再姣好的皮囊也只软塌塌拉在脸上,看哪个男人还要你。”
“对不起。香姐,我只卖酒……”
“行了!”香姐不耐烦挥了挥手。
“三七分。”
至欢急了,声音也高:“不是说好了我卖出的酒水五五分成的吗?您这样,我怎么办?”
“呵,你的事我不管。我只知道,你入行半个月不出台,让我少赚了很多钱。”
她还想说什么,香姐打断她:“行了。你今晚去308。”
至欢是固执又古板,但她那张脸儿,是真漂亮。
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容忍她不出台只卖酒的原因。
至欢跟在一群小姐身后,进了至尊包厢。
包厢里烟雾缭绕,耳边充斥着觥筹交错的萎靡声音。
她握紧双手,垂着头,认命在一旁坐下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迟哥,这妞挺正。敢坐你身边啊!”
至欢心一紧。
下颌被一根白玉修长的手指捏住。
“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心漏了一拍。
好一个贵气逼人的男人啊。
“欢宝……”
金樽会所里干的女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艺名。没有谁会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名。
在阴沟里讨生活,每个人都希望保存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至欢的艺名叫欢宝。
“欢宝?”他低低叫了句,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像一串悦耳的琴声。
在至欢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世人都有爱美之心,至欢也不例外。
她感觉到滚烫,特别是脸颊至耳后。
她屏住心跳,迎上他的目光:“老板,您是喝人马头还是轩尼诗?”
至死不忘推销自己的酒。
“噗!”陈卷一口酒笑喷出来。
“哈哈哈哈!要笑死老子!迟哥您老魅力或减当年?美色当前,这丫头竟只想问你要不要买酒?”
谢迟听了也不怒。
放开手,笑了笑,“来两瓶人马头吧。”
说完,他双手摊开,靠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一旁的公主立即从外面拿了两瓶人马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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