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姐,全名——任吱吱,是个纯爷们。只因为高中时期酷爱语文和英语,讲话中又带着一丝江南的温吞,性格细腻、体贴,所以才在那男生比例为多的理科快班中得“吱姐”这一绰号。
闻尔在高中时是个外貌上的“假小子”。他们的女化学老师极为严厉,一头酷帅的平头发型给她增添了无限的霸气。所以青春时期的闻尔一方面为了博得化学老师在外形上的青睐,一方面也为了学业上的方便,剪了整整三年的倒剃短发。
高中三年的青葱光阴,闻尔内心是极为怀念和感慨的,但人生路上的走走停停,却也没有留下几个深交常往的好友。或许,这就是长大吧,只有逝去,才会前进。在24岁,闻尔似乎也颇能体会到孔子“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叹息了。
“吱姐,干嘛呢?我回来啦!什么时候约起呀?”
每次回家,闻尔都会约吱姐相聚。好友会面,坐在一起畅想未来,回看过往,顺道唏嘘几声,人生也就如此了。
“明天可以,三十号我要回奶奶家过年,所以不在县城。”
“那就说定了哦,明天下午老地方,不见不散。”
闻尔挂了微信语音聊天,仰躺在被子面上发了一会儿呆,只听到——
“尔尔,别玩手机,早点洗澡睡觉了!”闻妈的声音从楼下锅碗瓢盆的洗涮声中飘了出来。
“哎,知道了!”闻尔腾地坐了起来,看着前方好久未打开的电视机又愣了一会儿,心中忽然升起的万般感慨又似乎落了下去,消散得无影无踪。
闻尔摇了摇头,心中一边想着明天该买哪种花去看杜斐,一边脱下羽绒外套,走向浴室。
过年的热闹在大年三十的前五、六天就已经蔓延开了。你听,晚上的十点,已经有人家在天空中放着闪亮的烟花,轰响声忽远忽近地传来,光影的明灭倒映在闻尔滴落在枕头上的眼泪中。
杜斐,你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我很想你……
“尔尔,把那条红围巾围上,帽子也戴上,手套别忘了啊!”
一大早,闻妈关切的声音就从厨房传来。她似乎永远都忙歇不下来,或许因为早期是个厨师,厨房就是独属于她的秘密花园。
“戴上了,老妈,那我走了,中饭不回来吃啦!”
闻尔揪了揪右边手套上的那只小兔头,心里油然冒出一丝甜蜜。虽然已经长大,但她很享受在父母这里永远能做个孩子。
等闻尔推门走进温暖的咖啡厅时,临窗而坐的吱姐早已经点好了水果沙拉和一壶蜂蜜柚子茶坐在那里了。
“喝什么,吃什么,自己再点点。”
吱姐知道闻尔嗜甜,每次都要单点一些甜品过足了瘾才好。
“你好,再来一杯热巧克力和一块栗子蛋糕,谢谢!”
闻尔合上了菜单后,一股脑地将自己身上的冬天全套装备卸了下来,羽绒大衣也放在了旁边的空位上。
“吱姐,我发现咖啡吧的服务员小姐姐都很漂亮哎!”闻尔的语气也跟着身体轻松愉悦了起来。
“闻子,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看美女。”吱姐每次都对闻尔的话点感到无语又无奈。
“哎呀,美好的事物嘛,总要有人欣赏,有人赞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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