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在镜妖身上的女人,她身上有很强烈的魔气,还有能够让时间静止的力量,我从未见过此人,但又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司徒衍回想起方才的情形,仍感到惊心动魄。
伶华茵一阵疑惑,“她为何要画这个东西在你手上?”
司徒衍也困惑不解:“我也不知道她的意图,等我恢复行动想追上去问的时候,她已经骑着镜妖走了。”
伶华茵皱着眉看着司徒衍,总觉得司徒衍还有事瞒着她。
“你还能走吗?我们先去找我师祖,或许他知道这印记是什么?”伶华茵将司徒衍扶了起来。
司徒衍还未站稳,身子突然朝伶华茵身上一倾,幸得伶华茵架着他的胳膊才不至于倒下,他带着一丝歉意对伶华茵说道:“抱歉……我的力量到了月蚀之日便会减弱,这次来得更快,浑身怎么也使不上力,恐怕得让你扶着我走了。”
“无妨。”伶华茵说罢,又让苏慕帮司徒衍拿着琴。
搀着司徒衍到了山上,叫云青的小道士见了他们,连忙上前帮忙将司徒衍移至客房,简单问了几句,就去请郜芒仙人去了。
司徒衍躺在床上后就一睡不醒,伶华茵一直在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直到郜芒仙人来了,她才立马拉着苏慕上前行礼,也顾不得介绍苏慕的来历,就请郜芒仙人去看司徒衍。
郜芒仙人一看到司徒衍手心里的印记,面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问道:“这印记从何而来?”
伶华茵忙将方才司徒衍的话悉数再说与郜芒仙人听。
只听郜芒仙人肃然道:“这是魔灵的印记,数百年前,号称魔界最强的魔灵霖歌,每杀掉一个仙家人,就会在那人身上留下一朵花的印记,后来三大仙家将她合力封印在大荒图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这个记号。”
伶华茵脸色一变,惊呼道:“大荒图已丢,霖歌出逃,莫非她又想做什么?”
郜芒仙人沉声道:“霖歌没有对司徒衍下杀手,似乎并不想要他的命,她到底要做什么,只有等司徒衍醒了才能细问了。”
伶华茵看向沉睡不醒的司徒衍,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师祖,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郜芒仙人看了司徒衍一眼,说道:“我要施法驱逐他身上的魔气,你们暂且先出去,免得被魔气误伤。”
“那就劳烦师祖了。”伶华茵忙带着苏慕离开了客房。
见伶华茵愁眉不展,苏慕便说道:“师傅,要不你先去休息,等太师祖出来了,我再去叫你。”
伶华茵摇了摇头,“我放心不下,你初到人界,一定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我不累,我在这陪师傅你。”苏慕说罢,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然后道:“师傅,方才太师祖说的那个大荒图,我好像曾经听我爹跟别人提起过。”
伶华茵立马转过头来,问:“你爹说了什么?”
苏慕细想片刻,说道:“我生病的时候,听我爹在门外跟一个人谈及这个图,还称对方为尊主,但是当时我还在迷糊当中,未听得仔细。”
伶华茵心念一动,忽然想起姬如梦也曾提起过尊主,心想他们莫不是同一个人。
“你再想想,还能想起些什么?”
“他们似乎在做什么交易,我爹说他拿到了大荒图,那个人就要履行他之前的诺言。好像提到了什么血什么珠的……”
“血魄珠。”伶华茵脱口而出。
苏慕连忙应道:“对,当时候我就听到了这个。”
“你爹他平时有跟什么人接触?”伶华茵继续问道。
苏慕摇摇头,“我爹除了日常帮助村民除妖外,很少与别人有往来,加上我们不会住在一个地方很长时间,就更不认识什么人了。那个人的声音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但如果再让我听一次,我肯定能认出他。”
伶华茵疑惑道:“你们经常搬家吗?”
“从我记事时候起,我爹就带着我四处飘零,他似乎在躲避什么人一样,但是每当我问起他为什么要搬走,他就说不喜欢那里,不让我问太多。”
伶华茵心想,苏言偷走了仙泽宫的大荒图,自然是担心仙泽宫的人找到他,四处躲避也纯属正常之举。这个叫尊主的人,或许便是唆使苏言盗取大荒图并放走霖歌的幕后指使,他难道也是与霖歌一伙的魔族么?那他与姬如梦又有什么关系,为何又要袭击她?一大堆的问题刹那间迎面而来。
见伶华茵愁云满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苏慕不由得为难道:“师傅,能想起的我都说了,其它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伶华茵笑了笑,“没事,你已经解决了我很多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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