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可以,就是搞晕他?
推开身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唐夕颖艰难的从旁边抽身出来,坐在位置上,淡定的整理衣服。
从上次被姜雪茹追杀之后,她就定做了点防身武器。
机械表里藏了小机关。
只要稍稍按下按钮,就会有银针弹出。
不过医者仁心,毒医也不例外。第一根银针上没淬毒,只有麻药。
第二根才能致命。
钟景期运气好,一根就倒了。
低眸,嫌弃的看了眼位置上的人。
没有平日的嚣张自大,矜贵优雅,极其狼狈的趴在椅子上。
姿态有点难看。
唐夕颖看着看着,突然来了兴致。
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相机。
每个角度拍了一张,这才满意的收起,小手戳了戳他的脸,声音极具挑衅,“钟景期,你这么厉害,也有今天啊?”
男人安静的趴在椅子上,颇有几分任人宰割的样子。
唐夕颖本来是想将人扶起来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没动。
就着他这姿势,还把他摆整齐了。
去副驾驶的置物箱拿出银针,熟练的认准穴位,慢慢推了进去……
结束完一切,才将脖子上那根细针收回。
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有时候唐夕颖觉得,席铭和林安都不是什么合格的助理,在随叫随到这方面,就从来没成功过。
她敢打赌,自己的助理都比他们称职好吧?
由于联系不到席铭,找不到钟景期的住址,她只能将人带回家。
苏眠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现在还没回来。
别墅里空无一人。
唐夕颖打开后座车门,看了良久,最后选择独自离开。
这狗男人这么重,她是搬不动的。
就让他在这里冷静冷静吧。
深冬的夜晚,寒意凛冽。
一阵冷风吹过,树枝儿摇摇摆摆,在漆黑的夜里,宛如群魔乱舞。
凌晨一点。
钟景期是被冻醒的。
动了动手指,艰难的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还一阵阵胀痛,他下意识伸手揉太阳穴,碰到一手的针。
顿了两秒,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场面,沉着脸将针拔了下来。
在脑袋上摸索了一把,另一边还有一根。
左右对称。
他甚至能想到,造型有多蠢。
那个死女人,竟然敢这么捉弄他。
捏着手上的两根针,他想了想,又在脖子上摸索了一阵,那块位置反应还有点迟钝,但没摸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他脸色难看,想去找人理论,一抬头,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
竟然还是在车里。
车门大大打开,冷风呼呼的往里灌。
一瞬间,脸色更难看了,他就说,刚刚怎么感觉那么冷。
这死女人,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下车踉跄了两步,勉强拿桩站稳,猛的甩上车门,让车身都震动了两下。
他三两步到门口,刚准备按门铃,才发现没上锁。
心情好了点。
这女人还不算完全无可救药。
进屋,一股暖气扑面而来,让他冻僵的四肢逐渐恢复知觉,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茶几上放着一杯水,上面贴着便贴。
他下意识走近,扯下来。
上面是几个工工整整的小楷,漂亮又熟悉——
【喝了,能缓解你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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