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颖盯着面前的男人。
侧脸完美,下颚紧绷,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眸光里还有几分隐隐担忧。
合理怀疑他中邪了。
要么就是她眼瞎了。
输入密码进门。
钟景期把人放在沙发上,便起身去找医药箱。
他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对这里的摆设,跟自己家一样熟悉。
很快拎过来一个小巧精致的箱子,打开放在茶几上,双手自然的握住她的脚踝,脱下高跟鞋放在沙发上。
粗粝温暖的触感,从脚踝一路传到心脏,唐夕颖整个人都是麻的。
反应过来,他两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腕。
“停!别动!”
“……”
钟景期手僵住,下意识松开。
“怎么了?”
“我觉得,我可能骨折了,骨头错位了。你不能乱动,会出事的!”
“……”
钟景期不懂医术,但男人对跌打损伤天生熟悉。
他能确定,没伤到骨头。
只是很轻微扭伤。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夸大其词……
他不解的看着她。
唐夕颖面不改色心不跳,“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觉得吧,周五那个拍卖会我是去不了了。”
钟景期似乎明白了些。
“我这伤是因为你受的,我去不了,你也不准去!你得留下来照顾我!”
“保姆呢?”
说到这里,钟景期似乎也才想起来。
为什么家里没人。
唐夕颖解释,“我以为去帝都要待很久的,请保姆不要钱啊!我们唐家又不像钟家那么财大气粗,定期请钟点工就行了。”
钟景期声音淡淡,“没钱就应该自己动手,请什么钟点工。”
分明只是揶揄的一句话,到唐夕颖这里却不一样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唇角,声音意味不明,“也是啊,有些人有钱都让自己人动手呢,能省一点省一点了。”
“……”
钟景期深深的看了一眼,没说话。
双手握住她的脚腕,轻轻用力。
“啊!”
唐夕颖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偷袭算什么本事!”
钟景期没说话,低着头将药酒放在手上,轻轻的帮她揉着。
温凉的触感,熟悉的体温。
混合着药酒的味道,在空气中慢慢发酵……
唐夕颖低眸看着面前的人,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钟家三年,他对她不闻不问。
离婚了,反倒各种献殷勤。
甚至开始倒贴。
这不像他。
就算是报复,就算是不甘心,这么温柔又细腻的样子,也不该出现在钟景期这种自大又狂妄的狗男人身上。
她可以骂他不负责任,可以骂他不守承诺,也可以对他冷眼相待。
但对这种默默‘补偿’的举动,她没办法再冷嘲热讽。
而且这三年本就是交易。
他不计较她的欺骗,她也没有权利计较钟家母女对她的恶劣。
不管多委屈,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钟景期手法娴熟,对这种扭伤似乎很了解,涂上药酒又揉了很久,才轻轻活动了一下她的脚腕,“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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